侧过头,糖糖和果果并排着躺在她身边,肚子上盖着薄薄的小被子。
沈清棠目光柔和下来,脸更烧。
所以,她是做了一场春.梦吗?
难怪梦里的季宴时一副标准霸总模样,还会壁咚。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沈清棠拍了拍自己真实发烫的脸,咕哝:“奇怪了,我的孩子,我带走不正常?我心虚个什么劲儿?”
人家皇字开头的怎么会来跟她抢孩子?
梦就是梦,杂乱无章。
沈清棠打起精神,换了身适合见客的衣衫,略微拢了下头发,到院子里找季九。
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树。
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还刻着棋盘。
季九坐在桌旁跟自己下棋。
见沈清棠过来,季九捻子示意:“沈姑娘,可会下棋?”
沈清棠摇头,“我只会五子棋。”
“什么是五子棋?”
沈清棠这会儿被方才的短梦弄得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心思为人师,摆摆手,“就特别简单的一种玩法,对你们善棋的人来说没有半点儿挑战性。
不知九公子找我有何事?”
季九随手在棋盘上落了一枚棋子,微皱着眉,不知道是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还是在思考怎么跟沈清棠说。
沈清棠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
“沈姑娘,按理说咱们相识的时间不长,我不应该置喙姑娘的所做所为。只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姑娘说一声提个醒。”
“嗯?”沈清棠不明所以,“你是说我要买芒果子的事?”
季九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买芒果子。是你要买芒果子的人家。”
沈清棠顿时清醒了几分:“什么意思?”
“我来南边做生意的次数不多,对附近的州县也算不上熟悉。不过,林家的名号我还是听过的。”
“宁城林家?”
“对。就是林家!不过我知道的不是宁城林家,而是海洲林家。”季九捻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中央,又捏了一枚白子放在黑子旁边。
“海洲林家?”沈清棠目光落在棋盘上,瞳孔却没聚焦,“和宁城林家有关系?”
要不然,好端端的季九不会提。
“嗯。”季九自己跟自己对弈,一枚白子,一枚黑子,不停的落子,“宁城林家算是海洲林家的旁支。”
沈清棠不怎么会下围棋看不太懂,便抬头看季九,“什么意思?林家有问题?”
“得分怎么看。若只是合伙儿做生意,还行。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沈清棠没接话,只静静的等着。
很少八卦的人八卦起来就这缺点。
总说不到重点。
好在季九不是个废话多的人,很快绕进正题。
“我说的合伙儿做生意,是指跟林家而不是跟黄玉。若姑娘执意跟黄玉做生意怕是会得罪林家。
沈姑娘,你千里迢迢到南方来,应当不是只想做一锤子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