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顾明堂挣了银子的狱卒都忍不住的眼红,个别大胆的已经悄悄商量起如何趁顾明堂睡着将银子偷走了。
可惜他们的盘算落空了,当天晚上周知行就来探监并带走了那一百两。
“可以啊,你在牢房里还能挣钱,真是佩服”
顾明堂简单的把狱卒让他磨豆子的事说了。
周知行气愤不已:“这些人分明是想敲诈犯人,顺便折磨你,你现在也是没被陛下夺去官职,否则鞭子就抽到你身上了”
顾明堂叹口气,他又何尝不知。
“恐怕是背后的人想折磨你但一时没想到更好的法子才让你磨豆子的,你辛苦了”
顾明堂想到什么对周知行说:“来,比扳个手腕”
周知行挑挑眉,不是他瞧不起他未来大舅哥,比手腕他还真没输过。
“来吧”
两人在桌子上比拼,算了,这是未来大舅哥,得让让。
顾明堂察觉到周知行松力了在让他:“别让我,拿出你的实力”
“行”
没多久,周知行便赢了。
顾明堂揉了揉手腕:“劲这么大,让你去磨那边最大的石墨能用多久磨完一桶豆子”
刑部最大的石磨他知道,很重,一开始是刑具,后来实在过于残忍便不用改成磨豆子了。
“一刻钟吧”
顾明堂惊讶:“不能吧,怎么那么久”
“久?你连扳手腕没赢我,你岂不是更久?额,说来你这赚一百两挺不容易吧?”
顾明堂皱了皱眉:“不是,我不到半刻钟就磨完了”
周知行:“?”吹牛。
顾明堂往四周看了看难道真有人帮他?神仙?
鬼?
顾明堂甩了甩头抛却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就算是鬼也是好鬼。
周知行甩了下袍子坐下来:“明日你的案件就正式审理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你不是都查得差不多了?”
周知行叹口气:“我想把幕后黑手找出来结果刚挖到一条大鱼还没抓铺呢,就服毒自杀了,你的下属一开始都是夸赞你的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结果现在全部反水,说你平时就铺张浪费”
“背后的人估计大有来头,免不了明天审理出什么幺蛾子”
顾明堂神色凝重,他知道是丞相,可是这话不能直接告诉周知行,一是他不好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二是怕他有危险。
丞相位高权重多年,又有贵妃和二皇子撑腰,着实不好对付。
顾明堂拍了拍周知行的肩膀:“我知道你尽力了,背后的人恐怕不简单”
周知行有些愧色:“老顾,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我兄弟之间有些话不必说,显得矫情,明天我若有事,我一家子还望你照顾一二,若全家被牵连,记得你答应我的,娶了顾心怡,我们家至少有一个能活”
顾明堂转身从床铺地下掏出一张纸:“我这几日挣钱了,让官差帮我准备的笔墨纸砚,你看看,写得不合适我再改改”
周知行接过去看了一眼,眼睛瞬间酸酸的:“这是……婚…婚书?”
顾明堂点头:“我的妹妹我最了解,是个从小到大都是个犟脾气,若顾家出事她一定会和我共进退的,这婚书是我亲自写的,她看了自会明白我的苦心,她会嫁你的”
周知行眼眶有些发红,是感动顾明堂的对妹妹的爱护之情。
是难过明日的审理未知的一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