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刚想要说,自己夫妻二人就是受了点惊吓就被李逸抢了话题。
“大人,这何秀才是咱们九岭府所有学子的榜样,现如今被这恶奴害的不良于行,这如果没有好的汤药来医治,怕是会毁了他的考举大计啊?”
“考举?考举不是要明年才考吗?”杨文轩本来想着这夫妻二人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顶多赔个几两银子道个歉就完事了,这怎么还扯到考举上面来了?
李逸一脸不屑的看着杨文轩说:“考举是明年才考,但这何秀才家住铜山县下,现在被害得失了力,不良于行了,那他该如何生活?
明年又该如何来这府城参考?众所周知,他就是文曲星下凡,明年的乡试如果他能来参考,那必定能拔得头筹。
但如果他没有好的汤药来医治,那他这个伤势什么时候能好就不一定了,明年能不能参考也就是未知数了。”
听了李逸的话,杨文轩无法反驳,他跟这小子从小就不对付,因为两家都是开酒楼的,在家族的生意上经常会有摩擦。
在学习上,两人又是同窗,最呕人的是两人学习都差,长年由他们二人霸榜倒数一二名。
所有每一次考试,他们的竞争对手都只有彼此,都是希望自己能得到倒数第二的名次,好去嘲笑得第一的人。
而这一次,是自家人犯了错在先,被他抓住了把柄,只希望他能下手轻一些,别让自己出太多的血。
知府听着李逸的话语,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乡试三年一考,如果错过了那就又要再等三年。
于是就关心的问:“何秀才,你这伤严重吗?是伤到了哪里,才会造成你不能动弹?”
“回大人的话,学生这是伤到了腰椎,以至于下半身无力,需要卧床静养。”何晨实话实说。
听到是伤到了腰椎,那这问题就可大可小了,于是知府大人看了看一旁的师爷,又看了看堂下的杨文轩几人。
就说:“这伤了腰椎那就不是一两天能好的了的,严重的话还会常年缠绵于病榻,不仅影响学习也会影响今后的日常生活,那这汤药费是少不了的。”
杨文轩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完了,这回碰上了一个大嘴菩萨,这赔偿怕是少不了了。
杨明珠这会儿也是死死的盯着小春,想把这贱婢掐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擅作主张的贱奴,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胆敢背着自己私下做主。
小春不敢去看自家小姐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这回是捅了大篓子了,她只求小姐不要将她发卖出去,别的什么都不敢再想了。
躺在地上的家丁此时也不敢出来反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对那夫妻二人动手,更不可能伤到那秀才的腰椎。
因为他知道如果少爷赔偿了对方银子,那这件事情就了结了。
如果自己现在把没有伤到人的事说出来,那少爷肯定就不会赔偿了,那对方肯定也不会罢休,那挨板子下大狱受罪的还是自己。
想明白这些利害关系的家丁,此时就安静的趴在地上,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在心里祈祷,祈祷自家少爷赶紧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