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早就没人记得了，只知道是通天宫大老板最宝贝的女儿，你不要打岔。

九天玄女仿佛没受影响，躲在符灵宫中，钻研符法，后来千年，硬生生创造了十余位自己与玄天妖帝的后人。

九天玄女更借着如此造人感悟，证就了符修圣人，成就古仙法门外第一位圣人，被符修一脉称作符祖。”

“故事讲完了，你说这九天玄女的品行如何，是善还是恶？”

苏明光整个小脑袋都陷入了九天玄女的离奇人生，此时听到罗诵问话，竟不知如何回答。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这位九天玄女该如何评价。

“小妖说不好。”

“也是，这天下又有谁说得好玄女是好是坏。不止是符祖九天玄女，丹圣彭祖转生九次证道，中间不知做了多少荒唐事。一气化三清的古仙圣人垂眉，为了一己私利，更是焚烧所有古仙传承。

还有那器修圣人红云，愤世嫉俗，炼制诛仙凶剑证圣，屠戮大地仙人，硬生生用仙血染出了如今的赤州。他们证圣，为后世开辟了长生之路，同时又不知做了多少恶事，所以到底是好是坏？”

“好坏自在道心，仙子你也不用想这么多。”

“你这小老鼠，倒是想得开。但愿你一直如此，不然日后也会如我这般被心魔骚扰，每日耳畔被邪魔低语，自我走向消亡。”

看着罗诵仙子眼中晦暗，仿佛演绎了整条仙路的陡峭曲折，竟让观看的苏明光心生了种种畏惧。

幸好自家心性，在那场大梦中，被诗文锤炼的圆润如一，转瞬便从畏惧中脱离。

如今回想，刚刚仅仅目光注视，他便被心魔入侵，如此凶恶。

“仙子，那我能问下，九天玄女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玄女证圣后，自知自己做事荒唐，不想在世间听众生指摘，画了三千道造化符文后，便自我放逐在与黄天妖帝相遇的东海。

后来有传闻说，九天玄女化成了一片倾倒的人形岛屿，时刻与度海的众生进行善恶游戏，终年以此为乐。”

“善恶游戏？”

罗诵嬉笑答道：

“比如在荒凉的大海上，将你和你母亲放在一艘小船上，没有食粮，看你二人如何自处。

或者将你和妻子与一群恶汉放在一艘船上，你又会如何做为。”

苏明光也是脑筋灵活之辈，瞬间便明白其中凶恶，生死关头，善恶之间，如果换做自己，又会如何。

是善？是恶？还是麻木处之？还是奋起杀之？没到如此时刻，苏明光自己也不知道。

“人心经不起试探。”

罗诵如此感叹，复又加了一句：

“还有传闻说，九天玄女曾发下大誓，只要在她的善恶试炼中，让她看清善恶到底为何物，她便从放逐中醒来，从此行善天地，直至永恒。

可惜几万年都过去了，玄女还在东海进行着她的善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