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柳寒酥,她那尖刻的话语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心生厌恶,挥之不去。
但她是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女人。
他之前答应过要娶她,这是一份他无法摆脱的责任。
烦躁之下,他深吸了一口烟,说道:“我还需要再想想,现在让我一个人静静。”
听到这话,秦煜不敢再多说,带着一丝失望离开了房间。
晚上六点,餐厅。
厨师准备了一顿丰盛美味的晚餐。有烤肉、龙虾,甚至还有芝士披萨。
但柳青衣看到这些食物就觉得恶心,尤其是油腻的烤肉,光是看着就想吐。
她脸色苍白,引起了韩子砚的注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吃不下?”
柳青衣浑身难受,她抱着沉重的头,轻轻摇了摇,虚弱的声音令人心碎:“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受。”
看到这,司瑶走上前摸了摸柳青衣的额头,忧心忡忡地说:“柳青衣小姐有点发烧,可能是之前掉进水里着凉了。”
这时,陈思岚往嘴里塞了一块烤肉,嘴唇变得油腻腻的。柳青衣看到这一幕,胃里一阵翻腾。
“对不起,我太难受了。我要去躺会儿。”
说完,柳青衣捂着胸口,朝楼上走去。
韩子砚的目光一直跟着柳青衣,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司瑶,给她拿点感冒药。”
“是,韩先生。”
司瑶去了医务室。
但柳青衣离开后,韩子砚似乎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地朝楼上看。
他心不在焉地喝着热汤,最后放下餐具离开了。
陈思岚看了他一眼。“站住,坐下,我有话问你。”
韩子砚没想到陈思岚此时会拦住他,他停了下来,看向陈思岚,她一脸严肃,正严肃地回望着他。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坐了下来,面对着陈思岚,“说吧。”
陈思岚又咬了一口烤肉,问道:“你住这么大的房子,还有保镖,告诉我,你能做些什么来保护我和我的孙女?”
“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
陈思岚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我可没看到,柳青衣,那个傻丫头,浑身是伤,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如果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怎么保护柳寒酥?”
韩子砚的脸色微微一僵,眼神暗了下来。
柳青衣身上的伤疤是被柳家囚禁时留下的。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下了疤痕。
今天她在游泳池里湿透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些。
看到那些疤痕,他心中一阵刺痛,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
而柳寒酥,稍有一点伤就会又哭又闹,好像要所有人都关注她。
韩子砚一直沉默着,与她对视,所以陈思岚又问了一遍。“你和柳寒酥是怎么认识的?柳寒酥说你找了她很多年,但我是亲手把她养大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韩子砚看着正在喝一碗热汤的陈思岚,他轻轻一笑。“您可能不记得了,多年前我和母亲在马丁村偶然遇到柳寒酥,她给了我一块面包,您给了我们一碗热汤。”
陈思岚突然停止喝汤,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反应太过强烈,让韩子砚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