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尝试都以再次摔倒告终。
几番折腾后,她的伤口明显恶化了。
该死!
他离她不到三十英尺。只要她喊一声,他就能听到。
她就这么固执吗?求他帮忙会要了她的命吗?
“子砚先生!您得下去帮帮她!再这样下去,柳青衣的腿就废了!”
“我不!我倒要看看她今天会不会开口求我!”
韩子砚异常坚决,决心要在今天分出个胜负。
秦煜急得都快晕过去了。
柳青衣固执,韩子砚先生高傲。
这两人凑一块儿就是一场激烈的较量。
但爱情不是游戏,不是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秦煜看了看柳青衣,台阶上已经沾满了血,渗进了木头里。
他满脸担忧,也顾不上韩子砚先生的威严会不会影响到自己,鼓起勇气劝说道:
“子砚先生,柳青衣的情况已经不只是简单的烫伤了!楼梯上到处都是细菌,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感染的!”
韩子砚沉默了。
“子砚先生!柳青衣怀孕了!她再这样不停地摔下去,不光是腿有危险,甚至可能会流产!而且她还有盆腔炎,要是流产了,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秦煜觉得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韩子砚先生的样子前所未见,不只是生气,还散发着一种强大而又压抑的气场。
但他的眼睛却不停地闪烁,反映出他内心的挣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到韩子砚还是没有行动,秦煜想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不如干脆把话挑明!
他咬咬牙,跺跺脚,伸手去拉车门把手。
“该死!”
随着一声咒骂,后座的门被猛地打开。
韩子砚的长腿迈到地上,像一只高傲的猎豹,大步向柳青衣走去。
他弯下下腰,强壮的手臂搂住柳青衣的腰,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柳青衣不喜欢被韩子砚怜悯的感觉,对他充满了排斥。
“你这么寻死觅活的是想给谁看呢?如果你真的想死,找个偏僻的地方,别连累别人。”
“我连累你了吗?我又没求你帮忙。放我下来,我是生是死跟你没关系。”
“你这招玩得好啊,每个人都在为你说话。洛川、秦煜,甚至柳寒酥的奶奶都站在你那边,你一定很得意吧?”
原来,是秦煜让韩子砚来的!柳青衣心里暗暗道。
很快,韩子砚就把柳青衣抱到了急诊室。
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医生和许多护士急忙处理柳青衣的伤口。混乱和慌张表明她的伤势很严重。
韩子砚一直站在柳青衣身边,于是她转过头去,不愿看他。
接着,她听到他对医生说:“她总是爱逞强,给她打一针麻醉剂。”
“麻醉剂对胎儿不好,我们只能用小剂量的。伤口清理的时候她还是会疼的。”
“能多用就多用!”
他们只注射了四分之一的麻醉剂,但柳青衣觉得完全没必要。
因为她头晕目眩,疼痛感却异常强烈。
她没想到伤口清理会这么疼,甚至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疼!疼死了——”
疼痛就像有人往她腿上倒汽油,然后无情地放火焚烧。
撕裂感和灼烧感一同袭来,让柳青衣难以忍受。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四肢不受控制地挣扎着,把正在清理伤口的医生都吓着了。
“别让她乱动,会造成二次伤害的!”
“再乱动就完了!”
混乱中,一团无菌纱布被塞进了柳青衣的嘴里,它既柔软又结实。
她头脑一片混乱,疯狂地咬着它,但疼痛丝毫没有减轻。
医生有条不紊地清理着伤口,一瓶酒精倒了上去,柳青衣疼得尖叫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