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琳用轻柔却有力的握力轻轻揉搓着柳青衣的手指,传递着一种无言的力量,“很遗憾你不能成为我的儿媳。要是情况不同,你会是我的首选。所以,柳青衣,别责怪自己。生活并不总是如我们所愿。这只手镯是我最珍贵的财物,我把它送给你作为一种补偿。请收下吧。”
说完这些话,乔琳用餐巾擦了擦手,从座位上起身,对柳青衣微笑着说:“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得回医院了。”
柳青衣仍在努力理解乔琳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乔琳甚至没道别就离开了餐厅。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桌上摆着的菜肴,全然没了品尝的心思。
她示意服务员,轻声说道:“买单,谢谢。”
“女士,和您一起的那位女士已经结过账了。”服务员告诉她。
柳青衣觉得没理由再待下去了,便离开餐厅,搭乘公交车去了倪云裳家。她把和乔琳见面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倪云裳,而倪云裳本就是个热衷八卦的人,听得全神贯注。
“韩子砚先生的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呀?她说不支持你,却又把传家宝留给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柳青衣叹了口气说:“她说这是一种补偿。”
“补偿?这可是相当贵重的补偿啊!通常像这样的传家宝都是传给女儿或者儿媳的。
她直接就给了你,也许你应该再努力争取一下呢?我觉得韩子砚先生的妈妈并非完全反对你。
毕竟,她把手镯给你了,她肯定在某种程度上是认可你的。”倪云裳兴奋地分析着情况,注意到柳青衣沉默不语,她有点担心了。
“青衣,你在听吗?你在想什么呢?”
柳青衣摇了摇头,思绪一片混乱,“这感觉很奇怪。我以前对自己对韩子砚的感情还很困惑,但听了乔琳今天说的关于他的那些话后,我真的很为他难过。我是不是爱上他了?”
倪云裳听到柳青衣头一回承认自己对某人有了感情,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你可不只是爱上了韩子砚先生,你对他妈妈也有好感呢!”
柳青衣没有否认,“我觉得她理解我。”
听到这话,倪云裳的眼睛突然一亮,有了个主意,她兴奋地凑上前,“如果韩子砚先生的妈妈坚持要你们俩离婚,你终于可以摘下面具了,对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想看,柳家那几人让你戴面具是因为他们怕你用美貌引诱韩子砚先生。但现在,你和韩子砚先生的婚姻得不到支持,这自然就遂了柳寒酥的愿了。既然你们注定要离婚,她也就不会再觉得受到威胁了。那么,戴面具还有什么意义呢?”
倪云裳的说法让柳青衣觉得有道理,“也许,只是也许,我可以试着摘下面具了。”
“摘了它,现在就摘了它!在你们离婚之前,你必须让韩子砚先生看看你的真面目,让他眼前一亮!”
倪云裳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伸手想去抓柳青衣的脸。
柳青衣赶忙往后退,躲开了倪云裳的手。
“现在不行。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韩老爷子气坏了!而且我听说,在韩老爷子的支持下,韩子轩投入巨额资金开了一家新公司。韩子砚要对抗的可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他哥哥和他父亲。他哪有时间顾得上我的长相啊?”
听到这话,倪云裳的脸色沉了下来,“韩老爷子太偏心了!可怜的韩子砚先生。”
“所以我不能再给他添乱了。我答应过他母亲的。”
倪云裳突然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摘面具呢?肯定得有个期限吧?”
柳青衣想了一会儿说:“等我们把离婚的事敲定了,我就摘下来。”
听到这话,倪云裳欣喜若狂。她早就厌烦了柳青衣一直戴着的面具。
那面具不仅挡住了柳青衣的路,还掩盖了她原本应有的优雅气质。这可完全不是她心目中的柳青衣该有的样子。
至于她的婚姻,随它去吧。
以柳青衣那惊人的美貌,倪云裳有信心她能轻松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