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已经不疼了。”

“既然不疼，你为什么哭啊？”

柳青衣鼓起脸颊，目光落在乔琳远去的身影上，倔强地反驳道：“我没哭，你肯定看错了呀。”

韩子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笑了起来，“这么说，你喜欢我妈妈？”

柳青衣把脸转向韩子砚，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

“有多喜欢她？”

“非常喜欢。”

柳青衣皱起眉头，察觉到韩子砚今天有些反常，“你今天怎么净说些胡话呀？”

喜欢一个人哪里需要解释呢？

韩子砚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把冰袋塞到柳青衣手里，“你自己敷吧。”

柳青衣一头雾水。

她做什么惹他生气了呀？

敷了一会儿伤处后，乔琳招呼他们到餐桌边来。

乔琳厨艺很棒，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做出了一顿香气扑鼻的饭菜。

她给柳青衣盛了一碗鸡汤，又端上一盘牛排和烤蔬菜，“吃点胡萝卜和卷心菜，怀孕的时候吃这些有助于防止便秘。”

柳青衣瞪大了眼睛看着乔琳。

“妈。”一直没说话的韩子砚终于开了口，“我们正在吃饭呢。”

乔琳笑了笑，眼睛眯成了月牙状，“对，对。我就是看柳青衣光吃肉不吃蔬菜，所以忍不住提醒她一下。”

乔琳坐在他们对面，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却没有拿起餐具。“青衣，我已经三年没下厨了，希望合你口味。”

柳青衣用力地点点头，“很好吃。胡萝卜和卷心菜都很棒。阿姨，你以前经常做饭吗？”

听到夸奖，乔琳笑得更灿烂了，“是啊。当初我和子砚被赶出家门，在乡下住了一阵子。那时候他还小，我担心他营养跟不上，就想尽各种办法给他做饭。”

“你们在乡下住过？”

“是的。”

乔琳似乎准备向柳青衣敞开心扉了，但还没等她接着往下说，韩子砚谨慎的声音就打断了她，“妈。”

乔琳顿了一下，很快恢复了镇定，“没事，没事。你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柳青衣听过一些关于乔琳和韩子砚被韩家赶出来的传闻，但从不知道他们还在乡下生活过。

柳青衣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在一个雪夜遇到过一对母子。

他们当时饥肠辘辘，看上去挺可怜的，但举手投足间分明有着上流社会的风范。

想到这儿，柳青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乔琳。

虽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但她觉得乔琳的气质和那晚遇到的女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