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脊背一阵发凉。
韩子砚为什么偏偏要抱她呢?她担心这一幕只会让柳寒酥更加愤怒。
她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韩子砚又把她拉了回去,“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听到这话,柳寒酥大哭起来,“子砚哥哥!柳青衣想杀了我!她想让我死!”
韩子砚抱着柳青衣的手微微收紧,“她受伤了。”
柳寒酥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我也受伤了!我比她伤得还重!你看,你看啊!”
柳寒酥卷起袖子,但仔细找了一圈,手臂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柳青衣不得不承认,柳寒酥很厉害。尽管她们刚刚扭打了一番,但她身上一点擦伤都没有。
可是她的伤在哪里呢?
柳青衣皱起眉头,后脑勺一阵钝痛,蔓延至整个大脑。她伸手去摸,摸到一个不小的肿块,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韩子砚带着柳青衣往出口走去,柳寒酥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子砚哥哥,你要去哪儿?”
韩子砚对一个护士说:“照顾好她,我马上回来!”
“好的,韩先生!”
韩子砚把柳青衣带到一间治疗室处理伤口。因为没有伤口需要处理,他们只能用冰袋冷敷消肿。
柳青衣坐在冰冷、无菌的房间里,让韩子砚把冰袋敷在肿块上。
“发生了什么事?”
柳青衣猝不及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沉默不语,神情严肃。
跟进来的一个护士以为韩子砚在问她,想都没想就回答:“韩先生,你刚走柳寒酥小姐和这位小姐吵了起来,然后就打起来了。”
柳青衣瞪了她一眼,语气尖锐地说:“你在外面都看到了,怎么不进来阻止?”
护士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敢……”
柳青衣叹了口气,柳寒酥那泼妇很,这个每天照顾她的护士肯定比谁都清楚,她不敢插手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对她说了什么?”
柳青衣微微一僵,声音里带了一丝愧疚,“没说什么。”
“柳青衣。”韩子砚的语气带着警告。
柳青衣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我跟她说我是你的妻子。”
“还有呢?”
“没了……我就重复了三遍。”
柳青衣能感觉到韩子砚在她身后身体一僵,但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柳青衣很困惑,“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了吗?”
柳青衣心情复杂,但她还是坚持说谎,“当然没有,我只是想气气她。”
“柳青衣,你……”韩子砚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失望。停顿了一下,他又恢复了镇定,“那么,是她先动手打你的?”
“还能有谁?我浑身是伤,她却毫发无损。”
听到这话,韩子砚把冰袋递给柳青衣,立刻向门口走去。“待在这儿,我去跟她谈谈。”
门口的护士面露难色。
就在韩子砚要离开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韩先生,也许您现在最好不要去质问柳寒酥小姐。她刚得知自己怀孕了,情绪很不稳定,这是难免的。如果您责备她,她可能会更难过。那样的话,您的工作就更难做了。
柳青衣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比柳寒酥用热水瓶砸她时还要响。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护士说柳寒酥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