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疏反抗、挣扎,终究抵不过两个男人,三两下的就被控制,梅婆婆狞笑着上前,蓦然伸手使劲拍在她肩上。
貌似有什么东西刺入,钻心的痛令她额头冒汗,猛然又拔出,她痛得差点昏厥,啊一声惨叫。
会不会疼死呢?她意识模糊,好恶毒的手段。
“不是挺能折腾么?这会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呵呵,好恶毒。”
“嘴还硬!”啪一耳光打过去,一丫环甩甩手,打得手都疼了。
“呵……”
篱疏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含翠,姐姐没用,姐姐没用……
再醒来,如坠冰窖,冷得牙齿直打颤,每挪动一下,都疼得直吸气。
忽然听得急促的马蹄声,那身影像极了墨子,如果没戴面具的话。
“你怎么样?”面具男慌忙翻身下马。
都这样了还能认出自己来也是难为他了,“还好。”一开口才知道声音小得可怜,想要大声重复一遍,张了张口却没有声音。
忽然,身子离开地面,落入一处温暖,她像溺水之水遇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不放松。
怀中的冰块令他瞳孔紧缩,下一刻带她上马,直奔医馆。
“怎么样郎中?”
“她……”郎中把完脉,捋着胡子沉思。
“她到底如何?”乙墨澜急切道。
“她脉象平稳,却浑身冰冷,令人匪夷所思哪。”
“他们,他们朝我泼了冰水,里面还有蚂蟥,他们还拿了什么东西扎我,估摸着是针。”篱疏幽幽的说。
“什么??”郎中大惊。
乙墨澜闻言一个趔趄,扶着桌子才站稳,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篱儿何辜遭这么大的罪?
“我估摸着是风寒太重,速速驱寒保暖重要。”
郎中点头,即刻挥笔开了药方,命小二抓了药递过来。
“谢了,”乙墨澜接过药,拿出一锭银子给他,“如果她能恢复如初,在下定重谢。”
“医者父母心,客官不必客气,但,也不排除是中了寒毒。”郎中犹豫了一会说道。
“寒毒?”乙墨澜骇然,寒毒在江湖上久负盛名……
“不会的,我们回去吧。”篱疏笃定道。
“你为何如此确定?”乙墨澜观气定神闲,又如此自信满满,奇怪道。
“因为我是打着你的名号进去的。”
乙墨澜长舒了一口气,也是,但这笔帐还是要记上,篱儿安全无虞还好说,不然定不轻饶。
“姑娘你怎么了?”
迎儿在门口观望,看到她回来快步上前。
“含翠呢?含翠怎么样?”篱疏更在乎这个。
“姐。”含翠从院内走出来。
“含翠,身体好点了吗?”
“我没事姐,倒是你怎么成这样了?”话一出口,眼泪就掉下来。
“姐也没事,别哭。”篱疏抬手拿出丝绢给他擦拭。
乙墨澜看到那丝绢,眸光一暗,这不是他送她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