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疏闻言朝窗外看了看,“快了快了,这块沉香水莲马上就好了,等会回来再给你做发簪。”
“不用了小丫头,何必这么辛苦,我又不是没发簪。”
“不一样的老奶奶,这是上等沉香木经常佩戴对身体好。”
篱疏知道得也不多,说着话一朵栩栩如生的水莲便在她灵巧的手中呈现出来,散发独特的沉香味。
“好了小丫头,快准备一下去吧。”
“好吧老奶奶。”篱疏把沉香水莲放她枕头边上。
德妃的宫殿在哪个儿呢?虽然老奶奶给她说过路线的,但还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冬衣,这耀阳宫在哪儿?”
“还远着。”
冬衣没有好气的说,这么远让她来干嘛,不如在宁馨宫舒服。
“哦,看来这宁馨宫也挺偏僻的。”篱疏声音微寒。
“哼,不偏僻太后能去吗?。”冬裳嘀咕。
篱疏脸色微变,观望一下四周,朝一条小路走去。
“嗨!你去哪儿啊?耀阳宫在那边呢?”冬衣见状大叫。
篱疏没理她继续前行,“嗨!我说你聋啊,来这边干嘛?!”冬衣跑过来拽住她,火大。
本来就挺远了,还要多跑这么远,怎能不恼火。
“我愿意!”冷冷的说着反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到角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冬衣惊讶不已,下一刻便是无尽的恐惧,窒息感扑面而来,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知道自己错了吗?”篱疏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冬裳点头,贪婪的吮吸着不易得来的空气。
“说来听听!”
篱疏蓦然松手,冬衣扑通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气,终于明白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人,是魔。
“怎么?吓着你了?”篱疏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柔和却透着不易觉察的威严。
“没没没,”冬裳急忙跪着,瑟瑟发抖,“奴婢理应好好侍奉太后,不得恶奴欺主。”
“没了?”篱疏的声音透着压迫。
“不得对篱疏姑娘无理,更不该怠慢,陪您去耀阳宫是奴婢的福气,不该牢骚不满。”冬衣又说,冷汗涔涔。
篱疏闻言情绪缓和了一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不难为你了,回去好好伺候太后,她年纪大又受了伤,好生照料。”
“谨遵篱疏姑娘教诲,但耀阳宫离这里还远,还要左拐右转的,我还是陪姑娘过去吧。”冬衣脸色惨白,心意恳切道。
“回去吧,我走着问着,还是能走到耀阳宫的。”篱疏又说。
“姑娘所言极是,但两个人有个照应,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后有夏裳照料您可以放心。”
篱疏闻言,思量片刻道:“好吧。”
原本以为她好逸恶劳生性难驯,如今看来倒不是想象那样。她说得对,人生地不熟的,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有没有近路啊?”
抬头看看,空中只剩下一缕红晕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就像老奶奶说的,去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