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毫无征兆的。
一行人默默的往前走,帝潇寒几次想说话,但看篱儿没有一点说话的意思,也就作罢。
“篱疏姑娘,要不要躲雨啊?”水莲看看天,这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春茶,去买些伞来。”
“呃?”春茶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买伞,我们雨中漫步。”
“好,好好。”帝潇寒赞成,篱儿终于开口了。
水莲也点头,“这主意不错,秋雨绵绵洒江天,街头撑起油纸伞,蛮有诗情画意的。”
这时前面走过来一位老妇人,伛偻着背,头上包着头巾,胳膊上挎着篮子,里面放着青菜,还不停的咳嗽。
“这老妇人真可怜的,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篱疏有感而发。
“那当然了,生老病死谁也逃不掉。”水莲唏嘘。
那老妇人渐渐走近,忽然脚下一滑,老妇人眼看就要跌倒,篱疏慌了神,急走几步上前扶住。
“谢谢姑娘。”老妇人咳嗽两声道谢。
“老婆婆小心一点。”篱疏看到她仿若见到了“老奶奶”。
“嗯嗯,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老妇人声音弱弱地,好像生了大病一样,悲惨可怜的模样又添三分。
篱疏笑笑。
老妇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又快摔倒,篱疏又快步走上前把她扶住。
“老婆婆您在哪儿住?不然我们送您回去?”篱疏轻声问,本性使然。
“那劳烦姑娘了,老身住在永平巷。”
“篱儿,这样合适吗?”帝潇寒心有顾虑。
“不合适的话你不去就是了。”篱疏没好气的说完,扶着老妇人就走。
“去去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永平巷是一道很窄很长的巷子,勉强容得下两个人通过。
“到了,前面那个挂灯笼的就是。”老妇人说着咳嗽厉害。
“没事吧老婆婆,不然找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不用,老毛病了。”老妇人急急摆手。
说着话已来到房门,一行人进入,里面很冷清,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有种料理葬礼的感觉。
“都进来都进来。”老妇人招呼。
屋里亮着灯,明明是大白天,却黑漆漆阴森森的,有种去坟场的感觉。对了,祭拜娘亲就这样的氛围。
“不了老婆婆,您已到家了,我们就回去了。”篱疏拒绝。
“辛苦你们了,都进来喝口茶,我一个老婆子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
“不了不了老婆婆,你好好歇着吧,我们还有事呢。”
帝潇寒从跨过门槛就后悔了,奈何篱儿在,就是龙潭虎穴也要走一遭。
他说着拉住篱疏转身就走,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大门自动闭合。
这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来了,还想走?。”老妇人扯下头巾,直起脊背,撕下脸上的面皮,露出冷冽阴森的脸。
等等,听声音是女的,但这面孔绝对是男的,那她是男是女?
篱疏瞪大眼睛看着她好心送过来的妇人满是疑惑。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篱疏直接问。
篱儿果真是好兴致,命都难保,还“关心”人家是男是女,帝潇寒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