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罢了,朕也不知道怎么说。但你要记得你是我浩泱朝的雍王,不然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儿臣叩谢父皇。”乙墨澜跪下去,这一跪是儿子跪父亲,不是君臣之礼。
“还有……”皇上犹豫了。
“父皇明示。”
“陆家世代忠良,对皇家亦是有恩德,做事定要深思熟虑。”皇上意味深长的说。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对了,抽空把禁卫军调教调教。”
乙墨澜一愣,父皇这是……
“快回去歇着吧。”
“谢父皇关心。”
乙墨澜心思忐忑,父皇更让人难以琢磨,行一礼退出来,苏太医已等在门口。
点头示意,二人一起往前走,身后一道冷漠狠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
他收回视线,闭眼又睁开,顿时那个忧郁温柔的乙柏览又回来了。
走进去,“见过九皇子。”曲公公说。
“麻烦曲公公通传一声,本皇子有事求见父皇。”
“让他进来。”皇上听到了开口。
“是皇上,九皇子子请。”
微微点头进去,“儿臣参见父皇。”君臣之礼还是不可少。
“说吧,有什么事?”皇上揉着太阳穴,轻声问道。
“儿臣,年纪也不小了,想到刑部历练历练。”乙柏览小心谨慎的说话。
“你打小体弱,刑部的事都人命关天,你想去就去礼部看看,朕跟秦尚书说一声。”孩子大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儿臣叩谢父皇。”想不到父皇这么快就答应了,早知道是不是该早点过来呢?
父皇可是千年狐狸,不得不防。
耀阳宫——
德妃端坐,眸如深潭,圆润的脸庞带着隐忍的怒火,脚边跪着一女子低着头,耳边隐隐听得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娘娘,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桂嬷嬷,是月萱被爱冲昏头脑,辜负娘娘的殷切教诲。”
啪!啪!两耳光甩过去,月萱脸颊留下几条血口子,那是金牡丹护甲留下的。怕是要毁容了,也好,孤芳自赏也是心痛,再说承恩不在貌。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甘愿领罚,求娘娘放了桂嬷嬷,求娘娘放了桂嬷嬷。”
月萱不停的叩头,额头浸出血来,殷红一片,与脸上的伤口融合在一起,触目惊心,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看着随时都会昏过去。
德妃摆手,一宫女即刻出去,很快两宫人架着一个气息奄奄、面色苍白的妇人进来,跨过门槛就丢地上。
“桂嬷嬷!”月萱惊呼一声,扑过来。
“老奴,没事。”
“桂嬷嬷!”月萱扶住她,忍住泪,睁大眼睛,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滴血的嘴角艰难的勾起,柔和的眼神望着她好像在说:我还好,别哭。
“你们一个个都是本宫的左膀右臂,都是本宫亲自提拔,本宫对你们寄予厚望,你们就这样回报本宫??”德妃霍然起身,居高临下,颐指气使。
“娘娘息怒娘娘恕罪。”
“娘娘息怒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