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不是郎中守着又有何益。”苏太医很明白,这时候能做的就是把她拦在门外。
“这么说除了你,谁都不能进去了?”陆花未不甘心。
“王妃若真是为王爷着想,还是回流芳殿的好,如果有消息,下官定会第一个告知您。”
“呵呵……”陆花未苦笑两声,蓦然转身,大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人心怎么会冷硬到如此地步?郎心怎会如此薄凉,似铁?
冬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风吹过来如刀似剑,这一刻心也冷成了冰。
“花未。”一人从暗影下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件雪白皮裘。
他走过来,展开皮裘为她披上,眉宇间挂着淡淡的忧伤,万般怜惜道:“出门记得加衣,这大冷的天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陆花未愣愣的,呆滞的眸子貌似转动了一下,苍白的脸色好像有点血色。
“走吧,不管如何,都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他柔柔的说完揽过她的肩扶住她,秋梦忽觉内急,等她回来时,春草刚好从里面出来。
春草不停的搓手哈着热气,打个招呼:“咦?秋梦,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这是干嘛?”
“我去烧热水,好让主子洗洗,暖和一下,这天忽的这么冷。”春草又打了哆嗦。
“主子可是一个人?主子可有吩咐?”
“主子跟那个,主子没有吩咐。”春草好像听出来点什么。
“那我们在门口外守着便是,主子若有什么吩咐,自会开口,我们何必揣摩上意,万一错了岂不自讨苦吃。”
“这……么说……”
灯火微弱,桂嬷嬷频剪烛花,暗自叹息,窗前的人影站成了雕塑。
“桂姨,去休息吧。”
“娘娘,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桂嬷嬷真替她不值。
“桂姨,他还昏迷不醒,我睡不着。”月萱幽幽的说道,难掩焦虑。
“你……”
桂嬷嬷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多说何益。
“把灯熄了,去睡吧。”
“娘娘,你这么爱他,何必拱手相让?应该努力争取,又不是没办法。”桂嬷嬷看她实在心疼。
“何必讨他嫌呢,后宫的那点手段他又怎会不知。算了算了,我也睡吧,不然怕你是睡不着了。”月萱转身,貌似很轻松。
“嗯嗯,对了娘娘,那个戏子还没走呢。”桂嬷嬷又说。
“桂姨,不归我们管的事别那么热心,没好处的。”
“娘娘是不是知道什么?”
“只是猜的,对不对还不知道呢。”月萱说着卸下钗环,上床躺着。
“哦,告退老奴。”
看她睡下了,这心才稍稍安稳一点,关上房门出来,夜色一团漆黑。
德妃让她们过府,是为了掌控雍王的一举一动,说来也怪,德妃好像处处防备雍王。
母亲提防儿子,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
在德妃身边的日子也不短了,莫不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忽然听得细微的声响,抬头只见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谁?是何人夜闯雍王府?或者此人一直隐藏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