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移不开眼,只是她这般安静竟不适应,取出一粒药丸喂她服下,意料中惊讶的声音传来:“乙柏览?。”
“篱疏姑娘,你该尊称一声九殿下。”
篱疏拍拍懵懵的脑袋努力回想,对了,她是去送花上门,被相邀辨别花卉真假,而后竟昏昏欲睡。
原来竟是被他劫持。
乙柏览上下打量着她,满满的讽刺,刚才的迷恋似乎只是错觉。
篱疏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只好问:“九殿下何故这样看着民女?”
“看你言谈举止还算端庄,容貌也看得过眼,不是那种没人要的女子,怎么就巴巴的爬别人的床呢,啧啧,果真是只有本殿下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无名火起,乙柏览想也没想就往外说。
怒火猛的升腾,似乎要燃爆,篱疏深吸一口气,低头一拳砸在床沿,砰的一声,床猛烈的震荡一下,双颊的发丝披散下来。
“咦?这是干嘛,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份闲情啊,我生气也要看这人值不值得,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让我生气的。”篱疏连连否认,故作镇定。
“哼哼,”乙柏览冷哼两声,“可以啊,以往,只身闯相府的野丫头今时倒也会忍耐隐藏情绪了。”
“过奖。”
“孩子是谁的?”明明厌恶之极,却也还是忍不住问。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篱疏一时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有身孕一事没什么人知道。
“你……”乙柏览脸色大变,震怒道,“别试图惹恼我,不然我让你们阴阳两隔!”
篱疏心头一震,这才惊觉自己的处境,不得不服软,所以什么也没说。
“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不然……”乙柏览阴狠狠说道,寓意深长。
他变了,他终究不是故人,不再是认识的那个“我是人家惆怅客”的九殿下了。
篱疏点头:“你大可不必恐吓我,我一介女流之辈能翻什么浪,何况还认不得几个字。”
“那最好。”
乙柏览说完转身出来大口呼吸,里面令他窒息,篱儿那惊惧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但他早就无心了,不是么?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瘆人的笑。
天亮了,冰冷的霜落在发上,貌似生了白发,叶星伫立窗前,一夜不眠。
她想了一夜,都没确定是谁劫持了难篱,劫持就是要挟,看来是和雍王有关,而且深知他们的过往。
笃笃、笃笃,传来敲门声,叶星转身开门,“星星,你,”朱成夜说着话瞟一眼床铺道,“你一夜没睡?。”
“我睡不着。”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到底想干嘛?幼稚。”明明是关心的,出口的话只有很了解他的人才知道真实意思。
叶星懒得辩解,径直往外走。
“你干嘛去?”朱成夜急了,一把抓住她。
“我去后院看看,有些菜该收了。”
“看什么?你一夜没睡,好好休息,我去!”朱成夜恼火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你没种过菜,你不懂的。”叶星一万个不放心。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石癞、石豪,不是都懂么。”朱成夜说完转身就走。
“这天真冷。”
“还可以吧。”
石癞、石豪一边扫地一边说,看到朱成夜走来,随即有模有样的行礼:“见过朱少爷,朱少爷早。”
“地先不扫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