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猛虎难抵群狼,噗,“月萱!”篱疏急忙奔到她身边,看着汩汩而流的鲜血大惊疾呼。
月萱拔下胸口的剑,深吸一口气,反手抓住篱疏手腕,托她上马,然后斩断马缰,“走——”
“月萱!”篱疏喊得撕心裂肺,泪落如雨。
“记得我说的话。”篱疏大喝一声,抬手一剑刺进马屁股,马吃痛疯了似的向前狂奔。
篱疏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马脖子,贴在马背上,忽然想了什么急急抓住马缰。
月萱让她往东南方向跑,说是流茔阁的人会在那里等着,思及此,她勒紧马缰调转马头。
夜色凄冷,白雾迷蒙,得得的马蹄声响彻夜空,篱疏恍若走在鬼门关。
这时听得嗖一声,本能的身子一低,一支箭擦着耳际飞过,紧接着又听得嗖嗖嗖,篱疏吓得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
隐隐的觉出身子没有疼痛感,也就是说自己没有中箭,马许是累了已停了下来,身边风有点大。
缓缓的,慢慢的张开眼睛,原来两个人隔着她在打架,明晃晃的刀剑刺得眼疼。
这时听得噗嗤,扑通,马长嘶一声往前跑两步,“你是何人?”马一下被控制。
“我……我……”篱疏吓得说不出话。
“篱,疏!”来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确定道。
“你是流茔阁的?”篱疏闻言来了精神,所有的恐惧烟消云散。
“你就是阁主要找的人?”来人打量着她,横竖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特别,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你认识这个么?”篱疏忽然想起乙墨澜给他的牌子还带在身上呢就拿出来。
“见过阁主夫人!”来人看到令牌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什……你快去救月萱啊。”
“阁主夫人放心。”来人说完吹了个口哨,一大片黑影飘忽而至。
篱疏惊讶失色,顿觉虚脱无力,眼前景物逐渐模糊。
“阁主夫人!阁主夫人!”来人急急接住缓缓下坠的玉体,“快去通知阁主,快去找大夫!”
说着抬手拍在她肩头,给她输真气。
“救月萱,救月萱……”篱疏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这一夜是不平静的夜,是血雨腥风的夜,拉开了情意与权利决斗的序幕。
乙墨澜久久凝望着前面,那珠玉散碎的凌乱,那被殷殷血染红的衣正是她想要的嫁衣吧。
泪,不经意间掉落,在这冬天的夜格外的凉。他踟蹰不前,第一次害怕面对,他深深辜负人呵,料想到了千百种局面,唯独没料到这种。
“王爷,娘娘的手指好像动了呀。”
“什么?”
“娘娘好像没死。”
“快去找大夫!”乙墨澜一惊,急步上前扶住她,“月萱你坚持一下。”
说着急急给她输送真气。
“没用的,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告诉你:我把篱儿给你救回来了,你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