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天灰蒙蒙,吃过早饭没多大会,天空飘起雪花,毫无征兆,纷纷扬扬,像梨花满天。
篱疏趴着窗子,伸手去接,那飘落的雪花晶莹剔透,不染纤尘,纷纷扬扬,落于掌心,须臾化作水滴,冰冰凉凉,不禁想起去年和含翠疯玩的场面。
不过一年时间,一切都变了模样,这两日得空看看含翠,也不知她怎么样了,该是没事吧,篱疏轻轻地叹了口气。
“难篱,你这是干嘛?天寒地冻的,你怕不感染风寒么?。”
一声娇嗔,叶星快步把她拉回来,关上窗子。
“没那么娇气了,看你紧张的。”篱疏不以为然。
“你现在是两个人了,你要多注意点,你没事他呢?”叶星看了看她的肚子,着重提醒。
“他没事,娘亲不娇气,他就更皮糙肉厚。”
“瞧你这当娘的,”叶星扶她坐下,“我来跟你说一声,我去洛华巷那里看看,你一个人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
“还是要当心些。”叶星再三嘱咐。
“我……”篱疏还想说的听得笃笃笃的敲门声便道,“进来。”
“见过阁……篱疏姑娘。”
来人推开门,先行一礼,原本该称呼阁主夫人的,但听闻一些言语所以改口,称呼姑娘稳妥些。
虽然称呼姑娘,但她还是名副其实的阁主夫人,有信物为凭。
“丁宁,怎么了?”
“启禀姑娘,外面来了一个叫春茶的姑娘说有事找您。”
丁宁一身紫衣,模样秀丽,有几分书生气息。原以为是女扮男装,只是看到喉结才确定,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清柔淡雅的男子。
但人不可貌相,初见面时,那可是如魔似魅,三魂丢了七魄,似乎从地狱冒出来出来,现在都不敢想。
“春茶?让她进来吧。”
“是。”丁宁退下。
叶星看他走远了说:“难篱,这丁宁是谁啊?长得雌雄难辨,都没分清楚是男是女。”
“这丁宁武功挺好的,那晚就是他救了我,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我也是观察了几天才确定的。”
“他要穿女装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主。”叶星惊叹。
话音未落,一个迫切的声音传来:“姑娘!”
“春茶!”篱疏快走几步出门来。
“姑娘。”春茶泫然欲泣。
“怎么了?”篱疏心中一紧。
“含翠姑娘她病了,很严重很严重,好像随时都会……”春茶说着就哭了。
“怎么会这样?没有看大夫吗?”
“看了,含翠姑娘一直吃着药也不见好转,所以才更让人着急。”
“我去看看。”
篱疏说着就走,叶星一把拉住她:“这天寒地冻的,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哪顾得了那么多,含翠现在倍受折磨,我是一定要去的。”篱疏说着挣脱开。
“那我陪你。”叶星秀眉紧蹙,无奈道。
篱疏点头,和春茶一起,赶回雍王府,雪下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