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幽想起什么,乖乖坐下,深呼吸一下道:“姐姐说得有道理,我堂堂容王妃岂能与她们一般见识。”
含翠气呼呼的,还想与她理论,看到姐姐的手势,她才坐下。
“好了好了,今晚冬至了,大家聚聚,好好过个节。”陆花未打个圆场,招呼妙妃动筷。
妙妃笑吟吟的,看了看道:“本宫想吃那个。”她指着篱疏面前的素菜。
“那是清蒸翠蔬,篱儿,快把菜给妙妃娘娘呈上。”陆花未急忙吩咐。
“好。”篱疏恭恭敬敬的把菜呈上。
“嗯,这清蒸翠蔬真是不同凡响,比御厨做得还好。”秦素妙吃了一口搁下筷子。
篱疏刚回到座位上,听得:“篱儿来者是客,把那道昨日黄花,给容王妃端过来。”
“我……”
“好。”篱疏打断含翠的话,示意她坐下。
篱疏又端起菜恭恭敬敬的送到陆茗幽面前,她阴阳怪气的道了声:“谢谢。”
“容王妃慢用。”篱疏规规矩矩的回话。
“这昨日黄花真是不错,应景,妙妃娘娘您看我们这些出阁的,哪个不是昨日黄花啊。”陆茗幽这不言而喻。
“茗幽,怎么说话呢,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这是你爱吃的西施豆腐。”陆花未柔声斥责,夹一块色泽鲜亮的豆腐放她面前。
“姐,我说的是实话嘛。”陆茗幽娇嗔一声,慢慢的趴桌上了,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了?”陆花未关切的问。
“姐,我肚子好痛,好痛。”陆茗幽脸色苍白,香汗涔涔。
“怎么了茗幽?怎么会这样?”陆花未惊诧,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也不知啊姐,一直都好好的,就刚吃了这昨日黄花,”陆茗幽哀泣又道,“篱疏,肯定是她,我言语冒犯了她,定是她害我!”
“篱儿,茗幽只是口无遮拦开个玩笑,你怎能当真,这般害她。”陆花未急得直掉泪。
“报官吧,是非黑白岂由你们信口胡言,桂嬷嬷去报官吧。”篱疏有几分无奈。
“是姑娘。”
“你……”
“来人哪,快请郎中。”妙妃着急的大喊。
“含翠,坐下吃点的东西,雍王妃好心请我们过来,不吃怎么对得起她。”篱疏扫了她们一眼,拉住含翠淡定的吃着。
这戏已经开场,结局难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该如何?
妙妃、陆花未听篱疏的话愣了一下,陆茗幽似乎痛得更厉害,声音也弱了很多。
含翠吃了一点,味同嚼蜡,悔不当初,自己怎么信了她的。
过了一会,郎中背着药箱快步走来了,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急搭脉看诊。
“怎么样大夫?”陆花未问,妙妃也围了过来。
“孩子保不住了。”
“什么?”陆茗幽如五雷轰顶。
“容王妃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啊——”陆茗幽缓过劲来,痛苦悲鸣,“都是你害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陆茗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