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篱疏上前声音低低的,“去……”
“是。”丁宁心里一阵抽搐,想不到含翠姑娘竟然这么悲惨,这世间,欠下的本来就是要还的。
这房子适合做商铺,只是却没有做生意,有一妇人在门内坐着做女红,太阳刚好照着她,暖融融的,位置不错。
篱疏观望一会,走过去,起初只想含翠能好好活着,不想揭伤疤,这些早该做的,是她这个姐姐失职了。
“您好,我们路过的,走累了,能进去歇歇脚吗?”篱疏来到门口有气无力的说。
“不方便,你还是去别家吧。”妇人头也没抬就拒绝。
“大姐您行行好,让我们休息一下吧,这个是心意您收下。”篱疏掏出几粒碎银。
“好好,你们快进来吧。”妇人看到银子两眼放光,起身迎她们进入。
跨过门槛,篱疏对桂嬷嬷打个手势,桂嬷嬷顺手关上房门,而且点燃香料。
“你们干什么?”妇人不解。
“这里阴冷湿寒,这香是驱寒聚暖的。”篱疏说,找位置坐下。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吗?”妇人质问,浑身无力。
“别紧张,只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如果你如实相告就平安无事,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篱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哪里会知道什么。”妇人痛哭流涕。
“去年三月份,你们可有收购杏花?”篱疏沉声问。
“没有没有,我们两口子不会做生意哪里会收购杏花。”妇人急急回话。
“好好想想,不要急着回答。”
妇人闻言惊恐万分,慢慢的想起来了:“去年三月份,有人租了这房子。”
“谁?”篱疏的心猛的提起。
“不知道。”妇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老实交代,不然本姑娘让你生不如死!”篱疏怒喝。
“我真不知道啊,他们很有钱。”妇人被吓得哇哇大叫。
“好好想想,想活命的话就好好想。”桂嬷嬷说,审讯对她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好好想想,”妇人魔怔,忽然大叫一声,“有那个,那个,陌家少爷陌晨。”
“哪个陌晨?”篱疏以为重名重姓呢。
“就是那个陌家庄的陌晨,跟棠梨村的那个篱疏交好,新婚那天娶了吴村的姑娘。”妇人急急说完。
轰一下,大脑一片空白,篱疏只觉窒息,这些年究竟认识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畜生?。
“姑娘,姑娘你要挺住。”桂嬷嬷急急扶住她。
“没事,我没事。”篱疏嘴硬。
“姑娘您要保重身体啊,不然含翠姑娘怎么能安心。”桂嬷嬷不想提,但又不得不提。
“还有呢?”
“他们说租用一日,给二十两银子,我们就答应了。”
“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篱疏低声喃喃,脸色惨白。
“有钱能使鬼推磨。”桂嬷嬷深有感触。
这时一扇门被推开,丁宁推搡着一个人进来,篱疏顿感窒息。
“篱儿救我啊。”来人瘸着腿哭丧着脸哀嚎。
篱疏背过身,一眼都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