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
篱疏对着窗口开心的大吼,从今日开始她就可以出门了,这一个月快憋疯了。
“篱儿你干嘛,小点声,别吓到孩子了。”乙墨澜急急捂住孩子的耳朵。
“没事了,”篱疏心情正好抱过孩子在额头上吻一下,“以后娘就可以带你出去玩了。”
“这得看天,天气不好就不能出门,小孩子感染了风寒可是不好办。”乙墨澜酸溜溜的说着。
“老奴怎么闻到一股醋味,我去看看厨房的醋坛子倒了没有。”桂嬷嬷别有深意的说完,转身出去。
“醋味?”篱疏疑惑着深吸了几口气道,“没有啊,哪有醋味,厨房的醋坛子倒了,桂姨的鼻子能闻到?”
篱疏说什么也不相信。
“说不好,桂姨属狗的鼻子灵着呢。”乙墨澜顺势曲解了桂嬷嬷的本意。
“老奴属鼠的。”桂嬷嬷从门外笑吟吟的走进来。
“桂姨你不是……”
“走到半路想起来姑娘还没洗漱吃早饭呢,您不是说想去寺院嘛,那我们得早去早回。”桂嬷嬷插话转移话题。
“那倒是那倒是。”
接下来好一阵忙活,收拾完毕。乙墨澜不想让她去,怎耐拗不过她,只好嘱咐她带上丁宁,路上小心。
真是境由心生,心情好处处都是好风景,绿树红花,莺飞燕舞,山如眉黛水如练,翠竹劲松映三门,晨钟暮鼓警世人,声声弥陀离红尘。
“好地方啊,真是好地方啊。”篱疏看到着巍峨庄严的古刹不由得赞叹。
“黄金白玉非为贵,袈裟一袭披肩难,来这里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桂嬷嬷说。
“佛陀慈悲,也只有伟大慈悲的佛陀,对众生不离不弃,谁都会负你,谁都会抛弃你,谁都会嫌弃你,只有佛陀不会,只要你放下屠刀,就可能立地成佛。”篱疏这也是听快板书听来的。
“姑娘说得不错,但想吃佛一碗饭,不是清闲是磨难,不是谁都受得了青灯古佛的寂寥,更重要的是不能辱没佛门圣地。”
篱疏连连点头,戏谑道:“那倒是那倒是,等我走投无路了我也遁入空门,让佛陀收留我。”
“行,姑娘若出家了,老奴也出家,反正横竖我都会陪着姑娘。”
“你们喋喋不休的,还要不要进去了?”丁宁听得心里难受,开口问道。
“当然。”
篱疏、桂嬷嬷、丁宁三人踏进寺院大门,今日人不多,香烟袅袅,经声朗朗,殿堂只有一位打扫的师父。
篱疏上前,恭敬合掌礼拜,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看来是来对了。若想清净,还须到佛门啊,她止不住感叹。
走出殿堂,对那朗朗经声有了兴趣,于是循声而往,站在窗外仔细聆听,如春雨润物细无声,又似拂尘扫尽心上尘埃。
突然她有种想出家的感觉,宁静、祥和、恬淡、舒适,是世间任何事所不能比的,心如止水。
这时一位慈悲庄严的师父走过来,合掌:“见施主在此停留好一会,施主可有什么心得?”
篱疏回一礼:“小女什么也不懂,只觉得师父们念经好好听,能让人心里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