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疏,篱疏,篱——疏,朕怎么记不起其他的。”皇上抱着头,痛苦的哀嚎,反反复复说这一句话。
“皇上,别想了,放轻松一些,说不定明天就没事了。”
“怎么回事,朕真的老了不中用了?”皇上嘀咕一声,开始怀疑。
“皇上先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可能就想起来了。”
“朕睡不着啊,很困很累,眼睛睁得都疼了还是睡不着。”
“皇上,来,你先坐,我们家乡有种疗法可以治疗失眠,我试试。”
篱疏扶他坐在龙床上,然后开始一点点的按压穴位,由浅入深由轻到重,顺带哼唱家乡的民谣,轻轻柔柔。
似乎过了很久,篱疏昏昏欲睡之时,听得熟悉的呼唤:“篱儿。”
“墨子,你去哪儿了?”篱疏揉揉眼睛,睡意朦胧。
“晚会跟你说,父皇睡了。”乙墨澜近乎呓语的说话。
“哦。”
两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服侍皇上躺下睡好,这才走出门,曲公公在门口坐着也睡着了。
夜空,星星稀疏,月移云走。
“我们还出宫么?”篱疏问。
“今晚先不回去了,我去太医院了,貌似有人从门口一闪而过,我也没追上。”
“哦,皇上的病可是有人做手脚?”
“不知道啊,这事得有证据。”乙墨澜当然怀疑。
“找一个医术超群靠得住的郎中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不是有苏太医么。”
“说着挺容易,皇宫内尔虞我诈的,哪有什么靠得住的,就一个苏伯,回老家办事了。”乙墨澜隐隐开始担心,心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哦。”
翌日,乙墨澜和篱疏去了一趟太医院往回走,却见一人迎面走来,想要回避已是来不及。
“三皇兄!”来人春风满面。
“九弟的气色越来越好,兵部的水土很养人呐。”
“哪里哪里,给三皇兄见礼,”乙柏览微微欠身,又很快的说道,“三皇兄这是从太医院出来吗?”
“是啊,”乙墨澜点头,这是通往太医院的必经之路,“父皇顽疾又复发了,较以前更严重,苏太医告假回去了,其他太医便束手无策了,所以去看看。”
“唉,这些个太医,平时里指靠着苏太医,苏太医不在了他们什么都做不成,真不知要他们何用。”乙柏览叹息。
“父皇的病因也是复杂,我打算张贴皇榜为父皇广召天下神医诊治。”乙墨澜也不打算瞒着。
“这样好么?人尽皆知父皇病危的话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辟南会不会趁机作乱?”
“九弟想什么呢,如今国泰民安,边境稳定,谁会作乱,谁又敢作乱?。”
“是小弟多虑了,三皇兄所言甚是,小弟着急去探望皇祖母,就先行一步。”
乙墨澜微微颔首,望着他远去,眉头紧皱,他们兄弟也要厮杀么,莫非定要踩着兄弟的尸骨登上高位?就没有其他办法?
“在想什么?”篱疏这才开口。
“没什么。”乙墨澜神情落寞,男人的事不想告诉她。
“那走吧。”
半炷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了御书房,皇上还在批奏章,看到他们停了下来,暗黄的脸庞满是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