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以现在股价的两倍收购HES的股票,求您了。”
卡诺斯再次鞠躬,语气诚恳。
他的态度很真诚,但他提出的价格却让金正国很不满意。
“才两倍就想解决这次的事情?未免太廉价了吧?”
“再多,我真的无力承担。”
“以卡诺斯公司的规模,三倍,甚至五倍都应该没问题吧?”
“那样的话,卡诺斯公司会破产的。我恳求您,高抬贵手。”
做空之王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金正国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窘态,然后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
“就四倍吧。不过,现在先支付两倍,剩下的两倍以后再付,怎么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支付剩下的两倍。一旦支付了这两倍的资金,卡诺斯公司的资金链就会非常紧张。更重要的是,我对客户的信誉受到了严重损害,重建信誉需要很长时间。”
对冲基金的命脉就是信誉。
只有让客户相信他们能够带来高收益,客户才会放心把钱交给他们。
像这次这样惨败,谁还会相信他们呢?
卡诺斯深深地低下了头,几乎要跪在地上。
金正国将他扶起来,低声说道:
“我可以帮你恢复名誉,让你继续保持‘做空之王’的称号,重获失去的信任,让更多的客户涌向卡诺斯公司。”
“请告诉我怎么做,我一定会照办。”
做空之王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如果能把他收为己用,以后就能提前防范做空攻击。
“和我合作。我以现在的股价,把卡诺斯公司做空的股份卖给你,这笔钱由其他做空机构来承担。”
“你是说,让我背叛其他做空机构?那些都是相信我,跟随我的对冲基金。如果我背叛他们,我这辈子都将背负‘叛徒’的骂名。”
“华尔街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就算背负骂名,只要能带来高收益,客户依然会蜂拥而至。相反,就算被称为‘殉道者’,如果不能盈利,最终也会被抛弃。”
背叛做空机构,这是金正国提出的条件,也是将他彻底拉拢到自己阵营的策略。
就像用国民经济党作为挡箭牌,抵御韩国政界的攻击一样,金正国打算把卡诺斯变成挡箭牌,抵御华尔街各大对冲基金的做空攻击。
“我会尝试说服其他做空机构。他们也做好了和会长合作的准备。”
“我知道,已经有超过20个对冲基金的代表来到韩国,想和我见面。他们都是想背叛你,转而和我合作的人。”
是他们先背叛的,所以,加入我吧。
这番话,多少也减轻了金正国心中那并不存在的负罪感。
“具体要怎么操作?”
“我们会散布消息,说这次做空行动从一开始就是你和我的计划。所以,你并没有失败,而是为了摧毁其他对冲基金,才故意进行的做空。”
“这种说法,谁会相信?”
“光靠嘴说,当然没人相信。但如果卡诺斯公司真的持有HES的股票,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提议。
既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又能获得更高的声望。
虽然会在华尔街被人戳脊梁骨,但在华尔街,精明的叛徒比失败者更受欢迎。
“我需要做什么?”
“把那些做空机构榨干。你亲自操盘过这次做空,应该很清楚如何榨干他们的每一分钱。”
“你是说,敲诈他们?”
说得文雅点叫敲诈,说得粗俗点就是“抢钱”。
通过HES的股票,尽可能地榨干参与做空的每一个对冲基金,这就是卡诺斯接下来的任务。
“你愿意和我合作吗?”
“感谢您向我伸出援手。”
卡诺斯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金正国的手。
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金正国的提议。
但从他握住金正国的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金正国手下的猎犬。
当然,勤劳的猎犬会得到一些食物作为奖励,但他必须将所有的决策权交给金正国。
……
卡诺斯的名声并非虚传。
仅仅两周的时间,他就把那些对冲基金逼到了破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