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法夏似乎没信。

以前他似乎大意了这个问题，总觉得法夏护着他，他挺开心的，所以也没有深究，但这件事似乎已经影响到了法夏的心态。

“你别怪我多嘴管得宽，今天比赛，你好像没有平时训练赛打得放松，是因为紧张吗？”

说起比赛，法夏顿了一下，立刻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带你赢的，我太想赢了，是我的问题……”

“想赢没有什么错。”贺羽平静地说，“我就是觉得，你对于赢比赛这件事好像有点太迫切了。”

他沉下声音，放轻语气问：“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法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了实话：“我想拿冠军，想让USG的人意识到自己放走了多么好的选手，想让他们为没有珍惜你而感到后悔……是我上头了，对不起。”

贺羽一愣，他原本以为法夏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的实力，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理由。

他常觉得自己已经够了解法夏了，但法夏的话却总让他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他。

意识到法夏背负着怎么样的压力在打决赛，贺羽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握住法夏的后脖颈，直视他说：“用不着谁后悔，那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我觉得重要。”法夏执拗地说，他不想让贺羽，哪怕有一丁点的，在USG面前抬不起头。

贺羽耐心道：“即便我打得再好，USG也未必会后悔放走我。很多俱乐部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纯粹，有的俱乐部是为了赚钱，而我是为了赢，谁都没有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一路人，真的没必要耿耿于怀。”

法夏抬起头，喃喃道：“是吗？”

所以，是他太紧张了吗？

“虽然我曾经是很想穿着USG的队服夺冠，但直到你回来了，我才突然发现，穿什么队服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谁站在一起。”

贺羽牵起法夏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我只要确保，我永远和你是一路人。”

贺羽的眼神里有火光，平静却燃烧的火光。

法夏的心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

“所以，这事就算过了，行吗，以后也别再因为这个事不开心了。”

法夏注视着，良久，他点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