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没有辩解，只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沙哑：“我知道你恨我，也有资格恨我……但我没有选择。”

阿加莎冷冷地注视着他：“没有选择？这是你的借口吗？”

梅菲斯勉强抬起头，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不是借口，而是事实。墨菲威胁我，如果我不按他的命令行事，我的女儿会死。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的条件，去刺杀道尔教授。”

“你的女儿？”阿德里安冷笑，“所以为了她，你背叛了教授，背叛了你曾经的信仰？”

梅菲斯低下头，声音几近哽咽：“是的，我背叛了教授……但我从未背叛过我的信仰。道尔教授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我敬仰他，甚至将他视为父亲。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死于基因病。我以为，只要完成墨菲的要求，他会履行承诺，救我的女儿……”

阿加莎冷冷地打断他：“但他没有，对吗？”

梅菲斯苦笑，眼中满是悔恨：“是的，他没有。他把我关在这里，告诉我，我的女儿的情况和我无关。我甚至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每天在这里，我都在问自己，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阿德里安的怒意仍未消减，双拳紧握：“你明知道墨菲的计划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帮他？”

梅菲斯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因为我懦弱。我害怕失败，害怕失去我唯一的亲人。我做了错事，我承认。但现在，我愿意弥补。”

“弥补？”阿加莎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

梅菲斯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你们或许不相信，但如果你们能逃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北极之门的秘密。我知道它在哪里，也知道如何关闭它。你们不是要阻止墨菲吗？我可以帮你们。你们也许在外边探索了很长时间，但是这个城市发生的一切，我还是相对来说更加了解。”

阿德里安皱眉，目光中满是怀疑：“你知道什么？”

梅菲斯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北极之门不仅是道尔教授的研究终点，也是灵隐局隐藏最深的秘密。它不仅是一扇通往更高维度的门，更是一把关于毁灭和重生的钥匙。如果它被完全打开，我们的世界可能会失去现有的规则，陷入不可预测的混乱。”

阿加莎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帮墨菲？”

梅菲斯抬头直视阿加莎，眼中透着复杂的情感：“因为当时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但现在，我有了。我希望在我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为教授赎罪，也为自己赎罪。”

阿加莎沉默片刻，终于看向阿德里安：“或许我们该给他一次机会。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阿德里安沉思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梅菲斯，如果你真的想赎罪，就用行动证明给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