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的葬礼在三日后举行,生前风光无限,死时来送的人却寥寥无几。郁绾绾以总裁办的名义,为他操办了整个葬礼。
不失隆重的送了他最后一程。但却没有将他和徐婉君葬在一起。
葬礼前,郁绾绾约了沈梦和沈贺谈这件事。
“小沈总,三小姐,沈董提出的合葬,我觉得不合时宜,眼下夫人还在收监,如果这个时候让世人知道沈董选择和徐女士合葬,等于变相不认可夫人,恐怕有损你们的声誉和形象。”
“就是,他是死了,我们还得活着,一天天因为这点破事烦死了……”沈梦气恼的很,在国外玩的好好的,刚泡上一个嫩模就让她回来。
“三小姐,这个时候您的言行举止也很重要。”郁绾绾白楞她一眼。
“就把我爸安葬在天堂山墓园,狗屁的合葬,人家肯定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沈贺靠着窗台抽烟,一副懒懒散散的德性。
商讨过后,几位董事和律师也没说什么,毕竟这身后事,还是儿女说的算的。律师更是察言观色,这时卖活人一个人情,日后生意不就可以继续吗。
郁绾绾得到沈贺许可后,把沈长安葬礼事宜都交给白事先生安排。
在葬礼结束后,众人一一离去。郁绾绾盯着沈长安的墓碑,心里并不觉得多么痛快。
“你还欠了一句道歉!不过不重要了……”
天下起蒙蒙细雨,空气湿冷,青松绿树矗立两旁,沈长安的墓碑旁边还有一块空地,是留给姚佳的。
郁绾绾走出墓地,高高抬起头,朝着天空比了一个耶。
为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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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安的去世,彻底拉开沈贺和沈挽星的权力之争。公司股票一路下跌,内部人员重新洗牌,人心涣散,人才流失一大部分。
公司大楼32层,郁绾绾拿着赠与的股份和沈贺谈话。
“告诉我,你拿捏沈挽星的王牌是什么?股份我可以转卖给你,这样你和你妹妹,妈妈加起来就是持股最多的,胜算更大。”
“我很好奇,你为何和沈挽星过不去。”
沈贺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德性,上下打量着郁绾绾,这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如果当初不是秦斯年派人警告他,这朵花他早摘到手了。
“你也知道我和秦总的关系,可沈挽星非要横插一脚,我得知道她的底细,才可以拿下秦斯年啊。秦家的少奶奶比你沈家的股份值钱,我还是会选择的。”
郁绾绾的手指敲着手背,仿佛在给沈贺最后的考虑时间。
“你陪我睡一宿,我就告诉你沈挽星的秘密。”
“你他妈脑门抹了开塞露,黄色废料收不住?上一个这样调戏我的人,坟头的土刚干!”
沈贺轻蔑的一笑,偏靠近郁绾绾,佝偻着身子猥琐的表情,伸手想捏她下巴。
郁绾绾抽出手,迅速捏紧他的手腕,轻蔑的勾唇一笑,只听咯噔一声,沈贺哇哇大叫,疼的嘴巴闭不上。
“我给你脸,你最好要,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何给她整容,是不是徐婉君留下什么东西,必须是沈挽星那张脸才可以拿到的?”
“我就不说,你奈我何!”
沈贺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却还在较劲。
他断定郁绾绾不敢拿他怎么样,谁知郁绾绾撩起裙摆,从大腿侧面拔出一把短匕首,抓住他的右手按在桌子上,没有任何余地的一刀扎进他的掌心。
在他叫出声之前,苏豫拿着乒乓球塞进他的嘴巴。沈贺疼的全身颤抖,大汗淋漓。握着破洞的手掌,鲜血淋漓而下,栽楞的摔倒在地上。
“沈少爷,还是配合郁小姐把知道的都说了,否则你身败名裂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
苏豫打开手机,一段不堪入目的视频在屏幕上播放着,是他和家里的保姆。
“你们……你们坑我!!”沈贺吐了乒乓球,一头大汗,衣襟被汗水湿透。
“你不会以为那晚是我和你吧?你这种货色,我还不太看得上。”苏豫抓起沈贺的头发,“说,沈挽星到底是什么人!”
“我死也不说,呸。”沈贺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郁绾绾半跪在地,从后掐住他的脖子,刀背在沈贺的喉结上来回的滑动,狠厉的眼神,像开水一样烫。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全身汗毛倒立,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鸡婆疙瘩,在诉说他有多么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