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么多年都靠手动拖拉机干活?”
“……”陆卿尘闻言一时语塞。
这是个坑。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和他住一起,你关心他干嘛?”
“陆卿尘,那你呢?你从来不提过去的事,这30年你怎么过的?”阮语嫣扑棱扑棱坐起来,一点都不困了。
“小时候时刻准备做社会主义接班人,长大了时刻准备收复台湾……”
陆卿尘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陆卿尘你耍人……”
“我有后宫佳丽三千人……满意不。”
“陆卿尘!”
“在呢宝贝~”
男人在这样的问题上惯会踢皮球,所以不可能问的出来什么。阮语嫣纠缠半天,也没问出所以然,只好放弃。
“陆卿尘,你太极打的真好。”
“阮阮,你知道我欣赏郁绾绾什么吗?她通透豁达有智慧,你知道我爱你什么吗?”
“你爱我傻,你可以随意拿捏我。”阮语嫣嘟着嘴巴冷哼一声。
“我爱你所有,阮阮,我们都没有机会参与彼此的过去,但我一定会守护你的将来。相信我,陆夫人!”
言外之意,我不问你过去,你也别问我的,我们只谈将来。阮语嫣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在职场里并不是傻子。懂得见好就收,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耐心是有限的,分分钟拿捏她不见怪。
月色如水,透着凉意,有人恩恩爱爱,有人凄凄惨惨。
谭定京站在苏豫楼下。他看着司宸送她上楼,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客厅的灯彻底灭了,他的心如一条漏水的船,一点点沉入海底。
他没有想到苏豫可以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这么多年,都是他高高在上,号令一方,初尝嫉妒的滋味,如心肌梗塞。
一根一根香烟踩灭在脚下,看的秘书十分的煎熬。
窗帘后苏豫抱膝痛哭,那台红旗车在楼下停了一宿,她在窗前坐了一宿。
初冬季节,天气干燥寒冷,谭定京又喝了不少酒,秘书靳羽趁着他在车上眯着的时候,把他送回七号院。
[苏小姐,谭处发高烧了,我冒死给你发这条信息……]
[发烧送医院,我又不是大夫。]苏豫回完也觉得自己有些绝情,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解铃还须系铃人,您不是大夫,您是良药。]
[靳羽,我吃过的苦比你心眼多,苦肉计对我不管用,抓紧给领导看病去吧。]
[苏小姐,打扰了。]
苏豫扔了手机,心头烦躁。想起郁绾绾说的,直面己心,不知为何,和郁绾绾比,她永远都少一分底气。
有些东西,后天修炼来的,和与生俱来的似乎永远差着一条银河。
比如秦斯年和谭定京,似乎出生就知道自己站在金字塔顶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