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就在这方面有天赋。更何况,也一定会考虑到松田君的吧?”那段时间姐姐一直充当着他和父母之间的黏合剂,努力让一家人不至于闹得太僵,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是收效甚微。
现在,她大概是要回乡去,安慰失去孩子的父母吧?萩原研二不由得对她油然生出些愧疚来。
这种麻烦事终究还是要靠你了啊,姐姐。他在心中默念道。
可萩原千速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就在眼前。
她仍旧侧着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列车在站台上停下,才如梦方醒般拿着简单的行李下了车。
家乡这里其实没怎么变,萩原研二跟在萩原千速身边走着,将沿途景象尽收眼底。
这里不过是个小城市,萩原千速大概也想要缓解自己的心情,故而并未选择搭乘交通工具,就这么走着到了家。
站在门口,萩原千速换了下一直拎着包的那只手,深吸了口气,难得露出些局促来。
而萩原研二此刻也同样有些紧张,定定地看着她取出钥匙打开门,一阵些微的抽泣声随即传来。
萩原千速的背明显一僵,但到底还是走进去。萩原研二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才刚走到起居室内,便嗅到一股线香。
堂屋正中央已经摆上了他的遗像,点着几根香,倒是没有见到骨灰罐,想必是葬在了专为牺牲警员开辟的公墓中。
萩原千速先走上前去上了炷香,随即抱住蒲团上跪坐着的、已经哭得浑身颤抖的母亲。
她也落了泪。
萩原研二怔忪地站在原处,感觉他们似乎被分隔在两个世界。
而游戏派发下的任务,就这么不合时宜地在他脑海中重现。
该怎样,释放被囚困于过往中的“幽灵”呢?
基尔站在桌前,微垂着头,抿唇不发一言。
琴酒叼着烟,却并没吸,似乎只是想要通过那点淡淡的尼古丁味道稳定情绪。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基尔因此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那双总是露出残忍情绪的双眸此时是种什么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哪怕只是为了演好一个办事不力的代号成员。她现在也不能够乱动吧。
就在此时,银发男人开了口,而基尔赶忙敛了心神,专注于现下的情况。
“任务失败了?”
“是的。”基尔有意让自己的声音里带上些颤抖——这并不困难,琴酒本身足以令人畏惧:
“出了些状况。基德和赤井秀一联手了,在我将宝石拿到手后隔空狙击。如果不是平台那边正巧有个豁口,或许我就等不到库拉索来接应了也说不定。”
琴酒没有立即说话。
基尔能够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如有实质,在她身上那些伤口上游弋,顿感如有芒刺在背,只是眼下她可不能露出半点异状,因而只是更深地低下头去,却不曾躲开他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