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没有配备专门的心理医生,外人又不能随意出入。所以,只好由这所监狱里职位较高的三岛女士进行——她在大学时辅修过心理辅导。
疏导的过程比较漫长,藤城表现出来的心理问题相当严重,三岛女士便为她安排了定期疏导。
只是没想到,藤城在一次诊疗间隙趁机藏起了三岛女士的一支笔,并在她发现之前——准确来说是三岛女士刚离开,我们走进来要检查她的情况时——用那支笔伤了两个人,险些再度逃走。”
“这样吗。”诸伏景光的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那这次,她有获得什么惩罚吗?”
闻言,狱卒顿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上次的惩罚反倒给了她再策划越狱的机会,我们这次也就只敢给她加刑期罢了,另外就是对她的限制要更多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能做。”
他说着,语速稍微快了些:“那么,现在你们都了解了,我就把门打开,先生们可以随意与她对话,只是千万要小心。如果有问题,我就在门口等着。”
说完,他便回过身去将钥匙拧到底,囚室门在几人面前打开,里面的光景也完全呈现在他们眼前。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被完全捆在那张铁架床上的女人了。藤城希沙的手脚都被手指粗的铁链束缚住,链子留下的空余极短,看上去连抬手都困难。
几人走进屋子的动静似乎被她听到了,藤城希沙费力地想要扭头,降谷零此时才发觉她的颈部也有项圈禁锢着,只是刚才被被子挡住罢了。
诸伏景光最终停在距离床铺半米之遥的地方,两眼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藤城希沙。
由于房间实在狭窄的缘故,前方空出那么一块地方导致留给靠后些几人的位置着实称得上捉襟见肘,工藤新一和降谷零更是几无立足之地。
见状,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朝着旁侧挪去一点,半只脚几乎悬在蹲厕上,随即重又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女人。
“藤城希沙。”
搭在被子上的手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女人抬眼看向他们,棕色眸子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淡淡的看不出什么。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就好似要说出什么似的,可是最后到底还是一声未出。
诸伏景光似乎早有预料,此时倒也不意外,只是接着说道:“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毫不夸张的,藤城的眼睛几乎是瞬间睁大了,纤瘦的手死死揪住被子,急迫地转过头去,哪怕脖子被勒红了也全然不在意,只是竭力朝着诸伏景光的方向看过去:
“离开?当然想了!可是,你们能——”
“我们当然可以。”诸伏景光笃定道:“不过需要你付出些微的代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