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景山雅晴再度抬眼看向他们,表情平静:“之前我说的这些都不是要给我自己洗脱什么,我清楚自己的确犯下了罪过。
但这并不代表黑衣组织就能够随意干涉法律对我的惩罚,同时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被人蒙蔽,以至于犯下大错。”
他的声音——松田阵平无比惊讶地意识到——已经染上了悲伤与颤抖。
狭小的囚室内一时无人说话,直到他们身后的门上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松田阵平这才意识到他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在离开之前,松田阵平没忍住最后向景山雅晴瞥去一眼,却见到那人侧对着他们坐在原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那身影怎样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寥感觉。
松田阵平垂下眼,门最终合上了。
她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目光相接之处几乎要摩擦生出火花来。
“……你想知道什么?”
在听到若狭留美这句满含不甘的问话之时,宫野志保就知道自己赢了。
“我需要你坦诚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宫野志保说着,努力抑制住已经开始狂跳的心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若狭留美笑了一下,虽说那笑容相当难看:“但愿如此。”
“第一个问题,”宫野志保却不再同她说别的,直视着那双眼睛,单刀直入地问:“你是在何时,接受非完全体‘银色子弹’这一药物的实验的?”
若狭留美的表情明显波动了一瞬。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默地看着宫野志保,好似在权衡利弊一般。
而宫野志保也没有多做催促,她不担心若狭留美会做出什么别的选择,这份自信不仅仅是建立在她手握的那些资料上。
她有思考过若狭留美同父母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若狭留美像是贝尔摩德一般对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要到了那时她必须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但这一切在她看见若狭留美自贴身口袋内掏出面小镜子时就彻底被推翻了。
那日她就站在离若狭留美不远的位置,出身组织的她有心跟踪旁人,短时间内也不会被对方觉察,哪怕面对的是大概率有不弱的反侦察能力的若狭留美留美也是一样。
可在若狭留美掏出那面镜子的瞬间,宫野志保骤地呼吸一滞,瞳孔猛缩的同时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一旁的墙面上划了一下,发出极其微弱的噪声,
可还是让若狭留美警惕地抬起头来,那面镜子自然也被她收了起来。
可那一眼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