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另一只空闲的手不自觉地捻了捻。
“你出事了?”她并没有抬头看对方的表情,状若随意地问:“否则,我的父母也不会同意你服药的吧。”
“自然。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在白鸠制药倒闭之后了,你的父母开了家小诊所,你姐姐也已经出生了。
而那时我被阿曼达收做养女,可是却也被查出患有罕见病症,当下的医疗手段并不足以根治。于是阿曼达再度带着我去找了他们。”
“这一次同我母亲又不一样。我还那么小,阿曼达也无法接受我离她而去。她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我。”
说出这句话时,若狭留美脸上似悲似喜,这是宫野志保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真情流露,忽地感觉胸口有些闷,不由得撇开眼去。
“而几年过去,你父母的研究也取得了不少进展,我的病又不能再拖。左右无法更糟糕了,我便服下了‘银色子弹’的最新版本,成了他们的药物最早的受试者之一。”
“……和贝尔摩德一样?”
若狭留美轻轻点头,“恐怕我和她是唯二还存活的受试者了。”
宫野志保默然无语。片刻后她再度开口,嗓音有些沙哑:“那么,后来你们决裂,是因为黑衣组织的缘故吗?”
“是啊。”若狭留美低下头,眼中一片冷然:
“在我知道他们加入黑衣组织时,已经是许多年之后了。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
我的父亲,阿曼达和……我的爱人,他们都是被黑衣组织的人亲手杀害,在我知道我那样信任喜爱的艾莲娜老师竟然加入了那个组织的时候——”
她骤地收了声,呼吸有些紊乱,过了片刻才勉强调整好,却也没再接着往下说。
“都过去了。”若狭留美最终摇了摇头。
“你还好吗?”
趁着狱警正在锁门,而其余人都站在他旁边,将那边的视线挡住的功夫,降谷零压低声音问。
“啊?哦,我没事。”工藤新一眼神有些飘忽,抬手抹了把脸,有意避开了降谷零的视线。
“喂喂,没必要这么敷衍我吧?”降谷零不满地拍了下他的头,无视工藤新一的半月眼,接着说道:
“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吧。难道是你遇到了什么难题?那样的话,说出来我也能帮你思考一下啊。”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可是一个密不可分的团队。”
不知是哪句话说动了工藤新一,降谷零满意地看到男孩缓和了神色,盯着自己看了片刻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
“其实,也没什么。”工藤新一侧过脸,投向紧闭牢门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过是想到一个问题罢了。这次的游戏跟之前不同,虽然也是要完成任务,可是得出的结果更依赖于我们的判断,而非全然的客观事实。
但说到底,游戏规则是由祂们所制定的,那么,倘若我们所秉承的判断标准与他们不同,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