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贝尔摩德答应了他提出的合作,而基尔也不曾表露出异议来,
是否就说明黑衣组织这次前来与他们的关系并不很大,而更多的是要重新建立起与这处异空间之间的联系呢?
毕竟他们到底还算是祂们实验体,就像此前被排除在外的黑衣组织那样,即便真的遭受了排斥,祂们也大概率不会容许几人被威胁到生命。
这个念头在工藤新一脑海中存续了片刻,很快又被他抛开了。
他清楚在贝尔摩德眼里规则皆是弹性的,组织利益也并非不能牺牲,倘若一味只往好的方面想可不行——说到底,琴酒那个男人可不会真正在意杀死了几个人。
思及此,工藤新一最终决定先将这个话题暂时揭过,转而状若无意地说道:“这座监狱,应当已经存在了很久了吧。”
闻言,贝尔摩德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明。
“不过和你们组织产生联系,应当是在最近的十几年。”
“为什么这么说?”贝尔摩德终于开口问道。
只是她此刻的声音属实太过刻板,根本听不出有什么疑惑情绪来。
“对宫野夫妇,你们没用上这种办法。”
其实在说出这句话时,工藤新一就已经做好了迎接最坏可能的准备,但贝尔摩德并没说什么,从他这个角度亦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
隔了一会儿,贝尔摩德终于开口。
“不如说是没有必要。宫野夫妇那种人,是能够为自己的理想献身的科学家。只要抛出能够帮助他们达成目标的这种诱饵,他们就会上钩。
而如果能够将美化过后的现实再多粉饰些时日就更好了,在理想信念驱动下,做事的速度和完成度可是要比被胁迫、恐吓来得高出不少。”
工藤新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还不曾在现实世界中见过的板仓卓。
而就在他正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引导话题之时,却突然感觉揣在兜中的那枚侦探徽章振动了两下,手指瞬间收紧,再抬头时便对上了降谷零的眼睛。
——松田和萩原那边出事了。
再次潜入第五层的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这些“危险人物”被带到了负一层,而从那些狱警手底下脱身的消息还没有被上报的缘故,
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碰见其他什么人,所需要应对的全部困难就是那些开锁方式过于复杂的门。
不过有了水神奈佳之前的提醒,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水神奈佳其实是想要跟着他们一同上去的,奈何为了给两人创造出合适的反杀时机,她不惜以自己为诱饵先伤了几个狱警,导致自己几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幸而暗室那边有他们的人跟过来以防万一,水神奈佳虽然受了很严重的伤,到底性命无碍。
在抵达第五层时,两人的动作愈发小心了。
悄无声息地打开最外侧那扇门,诸伏景光率先跨进去,耳朵贴在里侧大门上听了片刻,没有接收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信号,方才回过身来对着伊达航打了个手势。
伊达航看出他想要自己先进去,刚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诸伏景光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开锁推门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转眼间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门。
这下再想要阻止也晚了,只得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身影隐没在门后,心下不由得感到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