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么几分钟之内的功夫,基尔和贝尔摩德又朝着这边走了几步,合着脚步声的谈话声愈发清晰起来了。
“他来这里不会是要……”
说到这里基尔突兀地止住了话音,或许是被贝尔摩德提醒了,她转而用手臂小幅度地做了个什么动作,但从他们这个角度根本看不清楚。
“没那么快。或者至少说,在这里并不会。”说到这里,贝尔摩德甚至很模糊地笑了一声,“而且他的心思可未必是在这边。”
“是那个叫做宾加的?总感觉他跟琴酒不对付呢。”
“嗯。可惜了之前的库拉索,倘若不是她突然被俘,宾加也不至于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贝尔摩德说着,听声音似乎是叹了口气,
“现在这个情况,可能更需要担心他们两个会在这边闹矛盾。”
“不过这边的负一层面积这么大,如果不是有意寻找,也未必能够直接碰上面的吧。”
“说的也是呢。”
两人沉默地听着这样仿若闲聊一般的对话,稍显轻松的气氛终结于贝尔摩德又一次开口之时。
“嘛,虽然晚了点,不过他们还是来了啊。”
脚步声停住。
工藤新一从藏身之处的缝隙中看到贝尔摩德朝一边转过身去,而她身边的基尔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了一瞬,旋即又立刻恢复原样,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勉强。
“还没找到人?”
是这个声音。
工藤新一的身体紧绷起来,虽然客观来讲,直到现在他也只跟琴酒真正见过两面而已,可是他人生的巨变皆是因他而起,自然做不到在面对这人时保持惯常的镇定。
一只手伸过来,碍于距离和角度的限制而仅仅落在了他屈起的膝盖上,但其中安抚意味仍旧不言自明。
工藤新一抬起头,正好对上降谷零投来的关心目光,心中也不由得有暖意涌起。
而另一边,贝尔摩德只是简单地回道:“对。”
是错觉吗?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种古怪的东西在。
工藤新一皱着眉,而琴酒迟迟没有说下一句话,只是脚步声却逐渐接近这里,又在不远处调转了个方向。
看来他们还不清楚两个人躲在哪里,这倒也是。
如果当真什么都直接展现在琴酒他们眼前了,那些生物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就像他们一样,被要求解谜,也被要求做出选择,而这一切都是展现在祂们眼前的实验经过而已。
摇了摇头,工藤新一将这些思绪赶出大脑。
现在并非想这种事情的时候,更重要的还是先解决目前迫在眉睫的问题才对。
琴酒他们固然不会杀死他,可这并不代表降谷零也是一样的安全,更不代表他们不会采用什么手段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