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终于想到自己遗忘的是什么。
“伊达先生,他还在那个房间里!”
真正离开那幅画里的世界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几人跟伊达航汇合之后便一道朝着艾瑞指给他们看的所谓“画的边界”走去,但他们不曾想过这个宫殿竟然这样大!
只就他们走过的那点地方,就已经是两个足球场有余了。
而在路上,一众人并没怎么说话——沿途看到的景致足以吸引眼球,且就好像真实的一般。
但在快要走到边界处时,降谷零却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道:“每一幅画都有这样的空间吗?”
“当然不是啦。”艾丽莎走在他身侧,不甚在意地答道:“只有凝结了创作者的心血和思想的,才能够形成这种小世界。”
“不过,不是所有画作都有这样大的空间的,有才华的画家到底是少数。”画师在一旁悠悠补充:“甚至于画中人都动不了,更别提进一步拓宽空间了。”
是这样吗……降谷零看了工藤新一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在来这里之前,我们有尝试触碰其他的画作,但只有这一幅能将我们吸进来。”
"那我们就不清楚了。"艾瑞耸耸肩:"就像画师说的那样,我们并不很了解外界的事。
甚至于你们能够进来就让我感到很震惊了,毕竟在我们的观念中,你们那个世界与这里有根本性的隔阂,根本不可能被跨越。"
工藤新一咬着唇,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在现实世界中无论是多么精妙绝轮的画作也都只是一张纸而已。
但是,如今的星辉画廊已经被那些生物移到了异空间之内,藉由这里进入其他空间也就不是不可想象的了。
但这些事显然不适合对他们说。
于是工藤新一便沉默着走过了余下的一段路,最终在宫殿门口与几人作别,随即踏过那条分隔石砖地板与虚空的分界线。
一阵晕眩之后,工藤新一再度踏上平整的地面,睁眼后那幅刚将他们吸进去的画映入眼帘。
工藤新一吸了口气,急切地转过头:"零,你说的那幅摸上去也没有任何变化的画在哪里?"
降谷零便将那幅画指给工藤新一看。
之前他们因为工藤新一和伊达航的突然消失而无心去仔细分辨,现在再看时才发觉它恐怕是幅抽象派画作;
五彩斑澜的色块和扭曲繁杂的线条,勾勒出一个相当模糊的形状,像是一个正弯腰捡拾什么的女人。
“嘛……不得不说,幸好这幅画没把我吸进去。”降谷零此时明显有些心有余悸,“只看画倒还好,我可不想真正面对这种生物啊。”
"难道是这种原因吗?就是因为这个,这幅画里面才没有诞生小世界?"松田阵平嘀咕着,又皱起眉来,"但好像也不对啊……"
"呐,再试试看不就好了?"工藤新一说着,扫了眼面前挂满画的墙:"不如每人挑一幅拿下来吧,只是注意不要直接碰到画面。"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挑写实派,且画中是现代日本的那种……上一幅是英国皇室还好说,如果这次挑到一幅语言不通的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