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臣就是,”平王绞尽脑汁,忽然灵光一现,“臣就是突发恶疾!”
众人向他投去惊叹的目光。
林时明:“... ...”
还真是能屈能伸。
这话说的他都不好意思再找茬了,不然谁还以为自己欺负病人呢。
林时明:“那我给你叫个太医瞧瞧?”
平王谦卑低头,“不敢劳烦殿下,臣还能坚持!等请安之后,臣便自己去太医院找太医!”
林时明尬笑,没能折腾到人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东瞧瞧西看看,最后视线落在了众人手边的茶盏,一个绝妙的主意忽然涌上心头。
“我觉得你这病是有些上火了,记得让太医多给你配些黄连,浓一点,喝上十天半个月。”
人群中顿时传来无数吸气声。
平王的牙都快咬碎了。
“...臣遵命。”
“行了,坐下吧。”林时明勉强达到一个目的,但还有些不够痛快,便转而马不停蹄的又要开始另一个,“七...”
陆予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太后娘娘到——”
陆予曜如蒙大赦,赶忙跟着众人起身行礼。
“儿媳(此处省略很多自称)参见太后娘娘。”
秦太后换了件常服,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到了主座上。
她看向下面的众多妃子皇嗣,一个个都跪的谦卑恭敬,除了白筇竹和太子夫夫只是随意的福身或是拱手,没等自己叫起便站好了,面上没有半点恭敬。
“皇后和太子、太子妃是不愿意跪哀家吗?”
白筇竹正要开口,林时明当场翻了个白眼,“太后娘娘心里有数。”
白筇竹毕竟没有林时明这么强大的背景和实力,林时明自然要把秦太后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这一招果然好使,秦太后当即就被气的一拍案几,“你!”
“娘娘不满,便去前朝告我。若没意见,也别为着找我们的茬,而连带让别人受罪了。免得您本就败坏的名声再被雪上加霜。”
熟悉的腥甜又涌上了秦太后的喉中。
她哪里敢动林时明!
“太子呢!你便不怕前朝说你不孝,不堪储君之位吗?”
“可别开玩笑了。”林时明把陆予熙拉住,“前朝后宫谁不知道您的心思,太子有没有错您不都想废了他,好给您心仪的人让位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
“对,我放肆。我放肆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没习惯呢?”
秦太后也不装了,当即拍案而起,伸手指着林时明怒斥,“即便你说的都对,他陆予熙对哀家不敬也是事实!他便是不忠不孝之徒!”
这才哪到哪,就不孝了?那以后你怕不是要气疯。
“哈!”林时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证据呢?”
“什么?”
“我说,证据呢?”
秦太后眼睛通红,“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证据?!”
“哦!在场众人。”林时明莞尔,回身看了看后面还跪着发抖的众人,“太后娘娘问问他们,他们敢做这个证吗?”
秦朝有赵高指鹿为马,昌平有林时明在后宫一手遮天。虽然他们一个是反派,一个是心有愤然。
但效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