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筇竹缓缓从座位上起身,“既如此,你们便各自退去吧。”
话音一落,正厅中的众人顿时急急的行了一礼,顷刻之间便退了个干净。
平王见状,也只好咬牙朝林时明他们行礼,然后大步离开。
林时明自知要完蛋,抬头朝陆予熙讨好的笑,那谄媚的样子和黎安都有的一拼。
白筇竹被他心虚的样子逗的一笑,缓步走了过来,“先出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
三人不急不缓的出了寿安宫的大门,才放心的说起了话。
林时明凑到白筇竹跟前,小孩子一样的撒娇,“母后,不如儿臣今日去凤仪宫陪您用晚膳吧?”顺带留宿侧殿一晚,也好逃过一命。
但正直的太子殿下识破了他的“诡计”。
陆予熙一伸手便拎住了林时明的后脖颈,大狗叼小狗一样的就把林时明提回了自己身边。
怪不得林时和喜欢这个动作,果真是控制人的好方法。
“母后别听他瞎说,我们今日自己回东宫。”
今日拦了他三回都没拦住,再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怕是马上就要皮的上天了。
林时明朝白筇竹投去了可怜巴巴的求救目光,那泫然欲泣的样子看的白筇竹当即母爱泛滥心下一软,“今日便罢了吧,和母后一起去凤仪宫用晚膳,母后帮你说他!”
陆予熙半分不动摇,将人直接送上了御辇坐好。
“林家兄长那里也不是没说过他,且说了多少年。但若有用,还会有今天吗?”
“...再试试嘛!”
林时明:对对对,再给孩子一个机会!
“不行!”太子殿下铁面无私,冷酷无情,“今日谁都救不了他。”
白筇竹叹口气,向林时明投去爱莫能助、无能为力的眼神。
林时明更绝望了。
*
今日的东宫分外安静。
所有人都被命令着不准靠近正殿,就连陆亭松都在同林时明、陆予熙两人用完晚膳后被带回了自己的侧殿里做功课。
正殿里,便只有陆予熙这个“残忍的行刑官”和林时明这个“被处刑的犯人”。
“啊...啊!”林时明呜咽着趴在床上,顾忌着面子也不敢大声呼痛。
他努力的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我已经哭了,快饶了我吧,你看我的眼泪!”
这人打的还没林时和的戒尺一半重,但叠加起来越来越难熬磨人,更别提还分外羞耻。林时明属实是撑不住了。
不过陆予熙却打定主意要给他个教训,并不想轻饶了这个混不吝的。
他轻笑一声,手上却不停,“我说的是大哭,泪流满面,梨花带雨的大哭。你这打哈欠都能带出来的两滴泪有什么诚意?”
林时明:“... ...”
这两滴泪也是我费尽所有伤心事,挤了许久才挤出来的,怎么就没诚意了?
他林小将军头可断血可流,两辈子除了幼儿时候就唯独没哭过!更别提这所谓的“大哭”了,他怕是一辈子都哭不出来!
陆予熙就是在借着由头故意难为自己,好满足他某些变态的心理和欲望!
迟早我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林时明断断续续,“那你啊,岂不是要...啊,打死我...啊,疼!”
陆予熙故作惊讶,“你怎么这么说呢?”
“呜呜呜,我哭不出来...啊!”
“没关系,咱们今晚有的是时间。”陆予熙慢条斯理,“要相信自己的身体本能,你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总会哭的。”
我$¥*^·&*!
呜呜呜,快来个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