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朕的圣旨。”隆运帝头一次有些发愁儿子太聪明,“你若是再试探猜测,朕就,就...就找个理由让你和你的太子妃两地分居!”
“...父皇,您真的有些像亭松。”幼稚!
隆运帝摸摸鼻子,“总之,此事不该你们过问。”至少现在不能。
不问便不问,迟早会知道。陆予熙也能猜出一些隆运帝的苦心,“儿臣知道了。”
隆运帝对陆予熙的识相很满意,他拍了拍陆予熙的肩膀,又把话题转回来,“太后既然把请安时间定在初一十五的早上,那便是她自己受不了,想避开时明。”
“这回你可不能再管不住你媳妇了,让时明委屈委屈,尽量离太后远点,别扰了朕的计划。”隆运帝苦口婆心,“朕承诺,事成之后专门给他留几天时间去嘲讽太后,如何?”
把两人分开,好歹给太后一些喘息谋划的机会。
“父皇放心,儿臣会尽量不让他们二人接触。”陆予熙也认真回答,“昨日儿臣也已经‘说过’时明了,他答应了以后不再做的这么明显。”
做的不明显,那就是还要做喽!
隆运帝叹口气,也不能强求太多,抹杀孩子的天性,“就这样吧。”
“还有一事。父皇下旨处置前南域总督杜端一家时,不是下旨抄家流放吗?这一家里可是有一个秦家的女子,倘若太后要为了这人主动找事,时明可不会退让。”
“无妨。”隆运帝摆摆手,准备回御案前处理政务,“朕已下旨,太后不满也没办法。她若有意见,让时明尽管出手便是。”
“对了,”隆运帝又想起什么来,脚步停住,“你午后和时明一起来,叫他一起定下殿试的题目。”
*
午时正,被陆予熙一口一口喂了一碗面条的林时明靠在床头意犹未尽。
“你手艺不错嘛!”
陆予熙伺候祖宗一般的替林时明用手帕擦了嘴,又自己净了手,才拿着一方浸了药的帕子踱步过来坐到床边。
“我册封太子之前便去霆云军里待过两个月。这些东西都是学过的。”
林时明哼了一声,由着陆予熙给他又敷上了眼睛。
“不是说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要敷?”
“父皇叫咱们午后去宣政殿,十日后便是殿试了,今日得把题目定下来。”
!林时明惊的一抖,“我的眼睛真的快要好了吗?”他真不愿意顶着一双红眼睛出门,那不就是告诉所有人昨夜被教训了吗!
这一惊一乍的,陆予熙无奈叹气,将有些滑下来的帕子又往上提了提,“放心,你本就有内力傍身修复,再加上这药水,半个时辰后定能恢复如初。”
林时明这才稍微放松了些,又软软的靠到床头。
“那你和我说说咱们殿试的规矩吧,不然到时候我怕被父皇嘲笑。”
得,这人首先担心的,永远只是自己小将军的面子。
“咱们昌平的殿试一般都是提前十日出题,共三道,皆是策问。”
策问,林时明知道点,差不多就是根据题目写小论文嘛!
“殿试考四个时辰,考完由吏部官员评卷...再由父皇‘小传胪’之后钦定前十,接下来便是四月十八的传胪大典,状元游街,四月十九的琼林宴。”
总的说,除了一些小细节,其他的和林时明上辈子听说过的差不多。
林时明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一个问题。
“我记得上个月父皇就曾当朝说过让我在新科里挑人,那他们是不是就都能猜到殿试里会考一些律法类的题目?”
“没关系。”陆予熙又不自主的捡起林时明的手来把玩,“我朝的规矩,殿试之后只有一甲三人可直接授官翰林院,其余的则是要参加各部的朝考才能授官。你可以在刑部朝考中再设问挑人。”
“各部的?”好像有些新奇,和上辈子听的不一样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