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救命啊!好可怕!
楼云宿瑟瑟发抖。他这个表兄不爱说话,但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心虚的楼云宿笑的更谄媚了,“表兄是不是误会了,我怎么会和公主表嫂胡说呢?”
萧逢平静的扫了他一眼,没再和他费劲争辩。话已经说过了,警告也是明明白白的让他听过了。
若是这人再往公主面前胡闹...
萧逢轻轻敲了下桌子,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
自觉逃过一劫的楼云宿松了口气,但忽然间他又担心起另一件事。
楼云宿咽了咽口水,又大着胆子开口,“表兄,既然今日这事我办的不错,那你答应我的事——”
“照旧。”
楼云宿顿时笑开了花,“好好好,那我就专心准备过下月中的兵部朝考了,你可一定要把我塞到霆云军那部分!”
萧逢略略点头回应,然后眼神又落到了下面拥挤的街头。
几个内侍和在禁军的陪同下策马而来,人群迅速分开,让他们顺畅的到了皇榜旁的一处高台上。
这便是学子们今日在榜下等了许久的小传胪了。
众人跪地叩首,心中紧张激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于星汉、楚驰腾...楼云宿等十人入宫觐见——”
雅间里的楼云宿激动万分、心潮澎湃,当即也扑通一跪,朝着圣旨的方向深深叩首。
*
宣政殿。
黎安早早就很有先见之明的躲了出去,离即将发生的混乱场景远远的。
书房里,林时明刚和隆运帝、陆予熙一起排好了今年殿试第十一名到五十名的名次,并且选出了最合心意的前十出来,现在正“柔柔弱弱”的趴在坐在榻上的陆予熙的腿上干嚎。
“呜呜呜呜,我好疼啊!背疼,屁股疼,眼睛和脑子也疼!”
陆予熙轻轻抚摸着林时明的脑袋,满眼的心疼与纵容,看的旁边的隆运帝牙酸。
“又不是朕打的!况且你身上疼也就罢了,关眼睛和脑子什么事?”
“怎么不关它们的事?”林时明瞬间停下了哀嚎,气势汹汹的看向隆运帝,“方才五十份密密麻麻、不知所云的文章全都被儿臣看了一遍,儿臣能不眼睛、脑子都疼吗?”
隆运帝气笑了,“只有你疼,我和太子怎么不疼?还不是你自己学识不高,只会出题不会做!光不会做也就罢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你连人家的答案都读不明白,还得朕和太子一份份给你讲。”
“你眼睛、脑子疼,朕还嗓子疼呢!”
这有理有据的辩驳让林时明嚣张的气焰被压制了一秒,但很快又爆发的更加猛烈。
“呜呜呜呜!母后!儿臣委屈啊!儿臣因为父皇告状挨了顿打,结果他不止不给儿臣赔礼补偿,还嫌弃儿臣,骂儿臣笨呢!”
“呜呜呜!母后啊!您快来看看!如今您只病着父皇就敢这么欺负您儿媳妇,将来他岂不是更要无所顾忌的将您儿媳给磋磨死啊!”
“呜呜呜呜~”
宽阔的书房里一时充斥着林时明只打雷不下雨的哭嚎。
隆运帝被吵的耳朵嗡嗡响,额角青筋直跳。他努力的平复下想把人毒哑的念头,咬牙开口妥协。
“说吧,你要如何才能揭过这一茬。”
达到目的的林时明霎时便再度止住了声音,兴奋的从陆予熙腿上撑起来。
“金银财宝多来点不说,儿臣还要父皇的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