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明开心极了。
从家族实录和本朝史记中林时明就了解过,林游这人同自己一样,什么事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做,所以他也不担心这人反悔。
因此,接下来,只要他不再念那恶心的咒语,那就永远也不用付出代价!
哈哈哈哈!
林时明得意的又在陆予熙的寝衣上用手指画圈圈,这可怪不得我!是这小道士自己气的忘了问,就直接把他给从梦里赶了出来。
感谢大自然的恩赐!
林时明又笑出了声。
“怎么又笑了?”陆予熙抓住林时明作乱的手指,顺便借着方便直接把玩起林时明白皙的手来。
“别问了!回头就告诉你!”
林时明正斗志昂扬呢,没兴趣和陆予熙温存。他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的抽回手,又跨过陆予熙,从床上翻了下来,开始利落的穿衣服。
“赶紧起床!今日早朝我可安排了大事!等这大事结束了,我就送你一个双喜临门!”
陆予熙诧异的挑了挑眉,也慢悠悠的起来穿衣。
“你说的大事,就是请立亭松为皇太孙?”
林时明正在穿衣的手骤然顿住。
“你怎么知道的?”
陆予熙叹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用着我的名头,传信给我的人,让他们今日早朝上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下尴尬了。
“那你就不能装不知道吗!”林时明羞赧抓起换下来的寝衣就扔到了陆予熙脸上。
这是又开始强词夺理了。陆予熙无奈的接住林时明扔过来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整好,“好,我不知道。”
这才算识相!林时明哼了声,大摇大摆的出了内室。
*
“陛下驾到——”
“臣等参见皇上。”
隆运帝在龙椅上落座,抬手一挥,“诸位爱卿请起。”
“谢陛下。”
众臣纷纷起身。
林时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吏部尚书,房世海隐晦的点头。
“今日有何事奏?”
隆运帝按例询问,有御史闻君平即刻上前。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隆运帝点头,“讲。”
“臣弹劾平王殿下意图不轨,企图谋害皇长孙!”
闻君平话音落下,满朝哗然。
平王赶忙出列,“胡说!本王哪里有谋害皇长孙的意图?你这是陷害!”
闻君平半点不退,“臣有证据。”
哪来的什么证据?!平王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细细回忆了一下这几日发生的事,都是平常,好像就只有昨日平王妃进宫给太后请安一事是有可能被拿来做文章的。
莫非,是太后和王妃做了什么事?平王顿时紧张起来。
“臣听闻,昨日平王妃进宫向太后娘娘请安。言语之间,竟直言平王妃腹中胎儿是陛下的皇长孙。可人尽皆知,华悯太子的遗腹子陆亭松殿下才是真正的皇长孙。”
“所以平王妃如此称呼腹中还不知性别的胎儿,想必是有了主意,要除掉皇长孙殿下。这样,她的孩子才能算得上一句‘皇长孙’。”
?这话心里想着就可以了,她们怎么还直接说出来!
平王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所以出言反驳,“不知这位御史从何处听到的内宫消息?想必是误会。亭松是太后娘娘的后辈,也是本王的亲侄子。本王怎会害他?”
“况且本王的王妃也是妇道人家,哪里来的手段和算谋,能谋害皇长孙呢?”
闻君平早有准备,“平王殿下说的是。臣的消息来源恕难奉告,但也必然是合理合法的开路。若陛下有疑问,臣可以单独告知。”
太子妃说的,可不合法!
“至于误会,此事太后娘娘宫中宫人皆知,皆可作证。平王殿下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询问。”
太后宫里现在可全是太子妃安排的人手,自然配合。
“还有平王妃娘娘确是后宅妇人不假,因此她的所作所为想来也是听从平王殿下这个可以做主的人的想法。所以臣弹劾的是平王殿下,而非平王妃娘娘!”
有理有据!
林时明露出无声的笑容。
平王被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说出下一句话来,“你只是猜测!可能是太后娘娘和王妃一时口误!”
“心里想过才有可能脱口而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王努力辩驳,“心中所想怎可作为证据?!”
“若是不说出来,臣等不知殿下和...太后娘娘的‘雄心壮志’,那自然不算证据。但说出来了,就不一样了。”
论迹不论心,论心不论迹,说来说去全看人心所向,看有最终决定权的人的倾向。
而现在拥有最终决定权的,是偏心太子都偏到姥姥家去的隆运帝,怎么可以站在平王的一边呢?
“请陛下下旨,惩治平王殿下!”
闻君平下跪请旨,后面顿时出来不少人,“臣等附议!”
平王双眼一闭,自知又输了一局。
“父皇!王妃她真的只是口误!她腹中是儿臣府上的嫡长子或嫡长女,想来也是在府中说多了,一时忘记了皇长孙,所以才有所疏漏。”
“请父皇明鉴!儿臣绝无谋害皇长孙的心思啊!”
平王重重跪地,深深叩首。龙椅上的隆运帝面色不改。
有没有不重要。
重要的是朕就想削弱你的力量,收拾你。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平王霎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隆运帝。
“虽说空穴怎能来风,不过到底没有实质的证据。你便回府禁足一月,好好反省吧。”隆运帝轻易地拍板定下此事的结果,“至于平王妃,多少要避嫌。今后就不必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