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树回应,“或许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帮忙介绍一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帮过了,成不成就听天由命。”
她笑笑,“对。”
吃过晚餐,迎接她的,是一场硬仗。
冯嘉树连吃饭都困难,更别说自己擦身了。
她从厨房里出来,犹豫着问,“你现在,要回去休息了吗?”
“嗯,天色不早了。”
她说,“我帮你擦擦身吧。”
冯嘉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俩人无言的一前一后走上楼梯,有节奏的脚步声仿佛踩在砰砰乱跳的心上。
贺巧云第一次来三楼。
三楼十分宽敞,功能不似二楼那么多而复杂,这里是冯嘉树的私人领域,每一处的设计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很刻板的中式风格透着庄重和威严,和古典韵味。
贺巧云跟着他走进浴室。
浴室跟她楼下那间的规格一样。
两个人站在浴室里四目相对,孤男寡女的,气氛变得有些焦灼。
冯嘉树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身上,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太重的痕迹,明媚大气的骨相,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美人,加之岁月的沉淀,像一坛陈酿,微微掀开盖子,就满屋酒香。
岁月不败美人。
当然,外在条件是加分项,他更加在意的,是她的灵魂,坚韧且勇敢,温柔且善良。
每一面的她,都刚刚好,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以前结婚,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言之,是年龄到了,婚后相敬如宾,最后潦草收场。
离婚后,他便一个人,再没喜欢过谁,唯独她,倒成了他感情中的例外.....
贺巧云躲开他的视线,“坐着擦吧,我去拿个凳子。”
说完,她一溜烟跑出了浴室,不多会儿搬来一个木制的雕花圆凳。
冯嘉树清咳一声,坐到凳子上,单手解着衬衫扣子。
贺巧云找出一个盆,接了温水,放下毛巾,拧了半干。
浴室里静得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巾,冯嘉树仿佛感受到了她指尖的温度。
贺巧云拿出以前给孩子擦身的手法,轻轻的擦拭着,一边擦着还一边给自己洗脑,但无论怎么洗脑,她面前的,都是个男人。
说实话,自从女儿上小学后,她就跟许辉过成了无比纯洁的战友情。
许辉在外头吃饱后,回家就不愿碰她,而她那会儿忙着摆摊卖小吃,还要管三个孩子和大大小小的家务,也就没工夫去想那档子事,而他们还睡在一个卧室里,只是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丧偶的婚后生活,老公对她来说,就只是餐桌上多了一副需要收拾的碗筷,对外有一个体面的孩子爸,仅此而已。
将近二十年的无性婚姻,她再次碰到男人,难免有些羞涩。
擦完后背,她捏着毛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四目相接。
额角的汗顺着鬓角的发丝滑落,一时间,气氛透着不可言说的暧昧。
冯嘉树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清咳一声,“擦完上身就好,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再擦下去,那两位走掉的警察,得再回来一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