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曼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儿子,阴阳怪气的嘟囔了一句,“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博不博士的就是浪费时间,到头来还不是得结婚,生不出孩子,读多少书都没用。”
贺巧云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啧,我真是有病,跟一个蠢猪一样的清朝余孽费那么多口舌。”
说完,她扫了段飞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摇头:“你妈的脑子,屎壳郎见了都得吐口唾沫。”
吴曼“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她,“你!”
段飞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阿姨,我妈跟你好好说话呢,你别太过分了。”
贺巧云轻笑一声,“段飞,你不愧是你妈的儿子啊,啧,真是你妈的好儿子。”
这话乍一听满是嘲讽,再一听,被骂了一通。
贺巧云走进厨房,把自己煮的一大锅海鲜粥装到餐盒里,随后也把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烧麦都装了起来,一点也没给他们留。
吴曼看着她把早餐都带走了,斥骂道:“你干什么!都带走了,我儿子吃什么?”
贺巧云淡淡道:“没得吃那就饿死呗。”
吴曼破口大骂:“你瞎说什么呢你!乱说话烂舌头!”
贺巧云找出一个袋子,把早餐都装进去,“哦哟,开个玩笑而已啦,那么小心眼斤斤计较做什么,难不成你儿子的小心眼,是遗传了你的?”
学无赖说话,是真爽。
吴曼义正辞严,“这是玩笑吗?不好笑!”
贺巧云却笑了,“说你是清朝人吧,还不承认。”
吴曼根本说不出她这样的话,气得脸都绿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人身攻击,“贺巧云,你活该离婚。”
贺巧云笑得更大声了,“离婚怎么了,你猜为什么国家设置离婚制度?我可不像你,不敢离婚,只能活活的熬,把男人熬死了,”未了,她又疑惑的发问:“是熬死的吧,不是你忍受不了弄死的吧?”
既然吴曼非得跟她犯这个贱,她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反正都撕破脸了,大家也都别装了。
吴曼脸上顿时像变色龙,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气得哭了出来,“天呐,你太厉害了,这辈子没见过你嘴那么毒的人......”她转头看段飞:“飞飞啊,快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她哭了,贺巧云看得很爽,又补了一刀:“哦哟,真当自己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呢,你自己看不见,其实你哭起来特别丑,特别狰狞,像个吃人的老妖怪。”
越是说,吴曼哭得更委屈了,歪身想靠在段飞身上,段飞却躲开了,不悦的对贺巧云说:“阿姨!你别说了!”
贺巧云笑着开心,“啊?我说什么了,不是你妈先说的吗,得亏是我脾气好,就跟她斗斗嘴,要是换个脾气不好的人呐,你妈现在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了,拼都拼不起来呢。”
说话间,主卧的房门传来声音,许和美拖着行李走出来,眼睛红肿,面色却十分平静。
她看了段飞跟吴曼一眼,随后对贺巧云说,“妈,我们走吧。”
贺巧云把手上的早餐递给她,“你拿着,我得搬葡萄。”一颗也不给他们留。
许和美应了一声“好”,接过袋子。
贺巧云弯腰搬起一整箱葡萄,紧接着出了门。
俩人下楼,贺巧云打开面包车的后备箱,把葡萄和女儿的行李搬上去,随后上车。
许和美一天两夜没睡了,又经历了一堆累身又累心的糟心事,上了车后,像是卸下了浑身的防备,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贺巧云缓缓将车开出停车场后,却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