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巧云淡笑,“还行。”
突然,他冷不丁的说:“她只在这住三天,后天就走了。”
贺巧云下意识的扭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脑海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他又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是姑姑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
虽然这话听起来苍白又无力,他还是想说,想跟她说清楚。
但在贺巧云听来,却像是说烂了的陈词,此刻,她的潜意识已经做出了判断,认为他跟阮姝之间产生了火花,所以才会把她留下来.....
她敷衍的朝他笑笑,“嗯,我先上楼了。”
冯嘉树望着她淡漠的背影,顿感无力,“怎么就说不通呢.....”
贺巧云回到房间,捧着水杯坐在露台的沙发椅上,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
白天睡多了,晚上精神得很,她睡不着,便开始看起了附近的租房信息,看完租房信息,又去看了酒店价格,想着明天就收拾行李搬出去。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早点解决,心里也清净。
说收就收,正好睡不着,她便开始收拾。
而此时,阮姝不甘心一锅汤就这么被倒掉了,便把那碗汤热了一遍,又回房间掏出香水,往身上抹了抹,随后端着汤上了三楼,敲开冯嘉树的房门。
冯嘉树刚洗漱完,打开门看到她笑盈盈的脸,丝毫没有犹豫的关上了门。
阮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拒之门外,冲着门板喊:“嘉树哥,是我,你开门呀。”
冯嘉树不胜其烦,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个电话:“把阮姝的汤都倒了,让她滚。”
不多会儿,管家上楼,硬生生抢走了阮姝手上的汤,“阮小姐,您这样会激怒先生的,请您下楼,别再打扰先生休息。”
阮姝心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贺巧云浑然不知,沉浸的收拾东西,一直折腾到深夜十点半,困意袭来,她终于把收拾好的皮箱立起来,到卫生间洗了个手,便躺上了床。
. 一夜无梦,醒来时窗外已天光大亮,洗漱下楼,碰见同样下楼的冯嘉树。
冯嘉树朝她打了个招呼,“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她敛起笑,“挺好的,你呢?”
“也挺好的。”
话题结束,俩人不再说话,关系都变得疏离了。
楼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阮姝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子,脸上化着很减龄的桃花妆,笑盈盈的朝冯嘉树打招呼:“嘉树哥,早啊。”
冯嘉树没什么好脸色,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便走到餐桌前坐下。
四人一同入座用餐,阮姝一直叽叽喳喳的跟冯嘉树说话,贺巧云听得烦,没吃两口就起身上楼了。
同样的,冯嘉树跟恬恬也觉得烦,一同离开,一个去上班,一个去练琴。
贺巧云上楼,简单的收拾了屋子,又把昨天换洗下来的衣服晾到露台上,正要出门,便收到中介的信息。
昨晚中介小哥发来的几个图片让她很中意,如果看着合适的话,上午签合同,下午就可以把行李搬进去。
当然,不合适的话,下午就去订酒店,进退有路。
就这样,跟着中介小哥转了大半天,她租到了心满意足的房子,一套一厅两室的小户型,押一付三。
签完租赁合同拿到房门钥匙,她打车回了别墅。
进门上楼,还未上到二楼,碰见阮姝正朝楼梯口走来
周围没有旁人,阮姝也不装了,走下两格台阶,居高临下的拧着眉质问道:“贺巧云,你怎么又回来了?”
贺巧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淡淡道:“让开,别挡着路。”
阮姝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挡你怎么了?你一个村妇,还妄想嫁给嘉树哥?你也配?”
贺巧云淡淡掀起眼帘,反击道:“阮姝,你死皮赖脸的样子,也挺廉价的。”
阮姝脸一阵红一阵青,恼羞成怒,一念成魔,她抬起手,推了贺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