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东区，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专案组的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警员们按照预定的路线，迅速包围了整栋建筑。

这是张灵登记的众多住处之一，根据调查，最近有人在这里活动的痕迹。

"准备行动，"杨寒星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记住，目标极其危险，一定要小心。"

林夜白和白雨竹跟在突击小组后面。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六零三，"白雨竹低声说，"就是这间。"

突击组的队员迅速就位。在杨寒星的手势下，他们准备强行进入。然而，当队员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房门没有锁。

屋内空无一人，但是处处都显示出最近有人居住的痕迹。水槽里还有未干的水渍，垃圾桶里的外卖盒子还很新鲜。

"她刚走不久，"林夜白环顾四周，"可能就在我们到达前离开的。"

"分头搜查，"杨寒星命令道，"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白雨竹走进书房，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们都来看看这个。"

书房的墙上，贴满了照片。那些照片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张都配有详细的文字说明。仔细看去，这些都是当年医疗事故案件的相关人员。

医院的院长、主管医师、药剂科主任、调查组的成员...每个人的照片上都标注着具体的职务和参与程度。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大部分照片上都画着醒目的红叉。

"这些红叉，"林夜白仔细观察，"是用特殊的红墨水画的。"他凑近闻了闻，"这种墨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你是说..."白雨竹的声音有些发颤。

"没错，"林夜白说，"她用含有毒素的墨水做记号。这些红叉不仅是计划的标记，更是她的战利品清单。"

杨寒星快速数着照片："一共十五张照片，其中十三张已经被画上了红叉。"

"还有两个目标，"林夜白盯着那两张未被标记的照片，"一个是当年调查组的组长陈建国，现在已经退休。另一个..."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是现任江海医院的副院长，当年参与调查的李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