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楚,我是在问刘大夫,为何你总是抢话打断?
莫非你是怕刘大夫说出什么你不想听的话来,所以屡次打断,不让他说话?”
江楚楚一愣:
“我怎么可能不让刘大夫说话?
他能说出什么我不想听的话来?
江唯音,你就算想狡辩,也找个像样的由头吧?”
江唯音没有理会江楚楚,而是对刘大夫道:
“刘大夫,现在你可以如实回答了。
江楚楚已经保证,她不会再阻拦你说话。”
“是,大小姐。”刘大夫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二小姐一直口口声声说薛姨娘的胎要保不住了,老夫其实很诧异,她何出此言?
薛姨娘是有些心绪不稳,所以老夫给她施针。
好让她安静一会,不要乱动,免得真的动了胎气。
至于她腹中胎儿,老夫为其搭过脉,脉象平稳,并无任何问题。”
“什么?!”
“啊,我的孩子没事啊?”
“柔娘孩子没事,刘永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刘大夫说完,屋内一群人,除了江唯音,全都大吃一惊。
而这其中,最最吃惊的当属江楚楚。
她甚至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直到刘大夫再次回复江诗年,他说得都是真的,孩子确实安然无恙,
她才如遭雷击,原来自己真的没听错!
可、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楚楚震惊得差点仰倒,连忙带着暗示性地质问刘大夫:
“刘大夫,不对啊!
刚才我问你姨娘如何时,你可不是这么回答我的。
为何现在完全变了呢?”
刘大夫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二小姐刚才问老夫什么了?
哦,想起来了,
二小姐问老夫,薛姨娘如何了?
老夫回答,谨遵二小姐的嘱咐,老夫已经好好给薛姨娘施针诊治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
先前,二小姐嘱咐老夫,一定要好好给薛姨娘治疗。
老夫照着二小姐的话做了,薛姨娘和孩子已经没事了。
不知二小姐反复强调孩子保不住了,这话究竟是从何听来的?
反正不是老夫说的。
当时薛姨娘也在,可以替老夫作证!”
薛姨娘一听孩子没事了,又听刘大夫这么说,再迎上江唯音含着笑意的目光,
顿时明白,这必定都是大小姐安排好的。
她马上精神抖擞,虽然手脚被针扎得麻麻的,依然不好动弹,可说话没问题,于是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
“刘大夫说得没错,他从来没说过妾身的孩子保不住的话,
一直都是二小姐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
也不知道二小姐这是是关心则乱,还是别有用心?”
“江楚楚!”闻言,江诗年气得猛地拍了下软榻扶手,顿时手心疼得表情都扭曲了,看上去有些狰狞,
“你好好解释解释,为何要说薛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
你究竟是何居心?!”
江楚楚五雷轰顶,恍恍惚惚,摇摇欲坠,差点急得当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