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华见江唯音原来是为了六皇子自怨自艾,立马就松了口气,笑着劝解,
说六皇子肯定是有要事缠身,才没空前来探望,并非不在意她。
她袖兜里藏着醉春宵,心里不安,劝了江唯音几句,借口摘花时弄脏了手,想去收拾一番,便离开了。
她一走,江唯音立即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衣袖,朝一旁的明桃递过去眼色。
明桃会意,跟在琴华后头而去。
不多久,明桃返回,告诉江唯音,
她预料得分毫不差,琴华左侧袖兜里果然藏了用帕子包着的东西。
琴华回房后立马将那东西取了出来,藏进了装衣物的木柜里,还上了锁。
想必那就是江楚楚给她的醉春宵。
“明桃,最近一定要盯紧琴华,尤其是大兄在家时。”江唯音郑重其事地说道。
“大公子?”明桃怔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忍不住骂道,
“琴华想打大公子主意?她可真不要脸!”
江唯音想了想,又道:
”马上就是母亲生辰了,那日侯府会来很多客人,乱糟糟的,最容易出事。”
“大小姐怀疑琴华会在夫人生辰那日将醉春宵用在大公子身上?”明桃瞪大眼,
“那么多客人在,她怎么敢?!”
“琴华没那个胆量与脑子,肯定是江楚楚的主意。
她想借这个机会毁了大兄!”江唯音眼神冰冷。
看来她对江楚楚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这个外室女不停地作妖,这么快就把手伸到她最在意的人身上。
“为何?”明桃不知道前世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江楚楚的真实身份,觉得无法理解,
“大公子毕竟是她亲兄长,毁了他,对江楚楚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你以后自会明白的。”江唯音意味深长道。
……
六皇子府。
数日过去,李云哲脸上的伤消退不少,几乎看不出了。
但他的心情依旧很糟糕,不,应该说是更糟糕。
之前的宫宴上,他和母妃精心布置的局,全盘皆输。
不仅让陆南枝侥幸逃脱,
他自己和母妃反而倒了大霉。
不甘心之下,他瞒着母妃和母妃安排的幕僚施先生,让刘岁安排人,去料理了陆南枝那个相好的。
没想到,就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出了大纰漏。
刘岁也不知找的是什么废物,
非但没弄死陆楠枝相好的,反而还把自己弄进衙门大牢里去了。
幸亏,施先生见刘岁神色慌张,发现了他做的事,赶紧亡羊补牢,
疏通关系,弄死了那两个坏事的书生,才没进一步坏事,牵连到他。
可他们这番举动,已经打草惊蛇。
下次想再对陆南枝相好的下手,对方就会警觉不说,搞不好连陆南枝都会起疑。
不止如此,
母妃知晓此事后,传话给施先生,让他代她怒斥了他一顿。
让他最近安生点,别轻举妄动,画蛇添足。
李云哲快郁闷吐血了,此刻正在后花园拿剑劈树撒火,刘岁就来报:
“殿下,武信侯府有人来送信……”
李云哲收住正要劈出去的长剑,无比恶劣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舒畅:
“是江唯音差人送来的?
哼,本皇子就知道,她最近故意疏离本皇子,就是想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本皇子偏偏不吃她那一套,果然她就坐不住了。
这不才几天功夫,就眼巴巴来求本皇子了。
你告诉门房,别马上收下信,先将送信者晾上一个时辰,
好让江唯音知晓,本皇子不高兴了。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跟本皇子耍小性子!”
李云哲自说自话说了一大堆,完全没发现刘岁脸色不对。
说完之后,他心情好了几分,正打算收起剑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