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云从未想过她会偷她首饰,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呢。
“哦,那后来呢?”江楚楚不想再说那支定亲金簪的事,连忙转移话题。
“后来?”何妙云挑眉,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深了一筹,
“后来那预定金簪的女子带着奴婢来了,听宝月楼掌柜讲,是个商人之妻。
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浑身流淌着股低俗的狐媚之气,不似什么正经人。
听闻我想让她转让金簪,
她神情冷硬,咄咄逼人,
说那金簪是她夫君为她定制的,是他们夫妻情比金坚的象征,我出多少银子,她都不会转让。”
江楚楚劝道:
“那金簪既是那妇人夫君为她定制,她不愿转让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没必要如此无礼。
毕竟是商贾之妇,粗鄙无礼,倒也不足为奇,
母亲不必与这种人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哼!”何妙云冷哼一声,
“若只是如此,我自然不会与这种人一般见识。
还有更过分的。
那妇人不愿转让也就罢了,竟打量了我一番后,笑着说金簪不适合我。
她说那金簪式样新颖,镶了五彩宝石,色彩斑斓,
更适合年轻肤白的女子佩戴,
不适合年纪大肤色暗淡之人,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会将人衬得更不好看!
楚楚,你听听她说得是什么话?
这不是含沙射影,暗讽我年老色衰,不似她年轻肤白貌美吗?”
江楚楚听了也很生气,区区一个商妇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堂堂侯府夫人口出狂言,大为不敬,
这是在打侯府的脸啊!
“这商妇实在过分,母亲可知她姓甚名谁?
改日我非得上门与她好好计较计较,为母亲出口恶气!”江楚楚气呼呼道。
她不是真的心疼何妙云,而是觉得一个商妇都敢欺负到侯府头上,作为侯府一份子的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何妙云还以为她真心为自己着想,心里舒畅不少,说道:
“我与宝月楼掌柜打听过了,那妇人姓白,好像叫什么灵儿,住在霞银街,丈夫是个很有钱的富商。
所以,她经常会到宝月楼定制昂贵首饰,出手十分阔绰。
呵,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岂会轻饶她?
当场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脸颊浮肿。
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侯府夫人,难道真会连一个下贱的商妇都整治不了?
看她那狐媚子样,估计也是个靠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
搞不好连正妻都不是,而是有钱人养在外头的姘头。”
恼恨之下,对于那个白灵儿,何妙云尽挑最难听的话去形容她,继而神色一暗,,摸着自己面庞,叹息道:
“只是……她那番话实在伤人。
楚楚,母亲当着有那么老,肤色那么差吗?
楚楚,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