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回寝宫让婉儿帮忙按摩一下,才能缓过来。
于是她扭头说道:“婉儿,下次提前在凤椅上放个坐垫,记住了吗?”
南宫婉儿赶紧低头道:“回陛下,奴婢记住了。”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大夏立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在凤椅上放坐垫的先例。
怎么陆尘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呢?
就在南宫婉儿胡思乱想的时候。
姜卿鱼一边给陆尘扭捏肩膀,一边说道:“夫君坐着别动,小鱼给你好好按摩一下。”
返回京城的路上,姜卿鱼经常在车厢里给他按摩。
陆尘早就习以为常,于是点点头道:
“好。”
看到女帝陛下给陆尘揉捏肩膀。
南宫婉儿再次吓得面无血色。
女帝陛下乃是一国之君,万金之躯,受天下百姓的膜拜。
现在竟然给别人揉捏肩膀。
这要是传到外面去,非得惊掉所有人的下巴不可。
南宫婉儿深吸一口气,在心中喃喃说道:
“淡定,淡定!”
“陆大人可是女帝陛下的夫君,女帝让他坐凤椅宝座,给他揉捏肩膀都是应该的。”
“南宫婉儿,你可是女帝陛下的贴身侍女,一定要稳住心神。”
“没事哒,没事哒!”
然而,当她看到女帝陛下竟然坐进了陆尘怀里。
刚稳住心神的她。
瞬间又破了防。
……
半炷香过后。
两人亲热得差不多了,姜卿鱼这才从陆尘的怀里站起身来。
“夫君,你父亲和弟弟还被关在天牢里。”
“这个点儿,估计翰林院还没把赦免的诏书写出来。”
“要不咱们去天牢里,亲自把他们放出来吧。”
陆尘刚好在大殿里待得有些烦闷了,于是点头回道:“也好。”
自从离开京城后,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父亲了。
如今他老人家被关在天牢里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遭不遭得住。
想到这里。
陆尘迫不及待地跟随姜卿鱼去了天牢。
与此同时,天牢最里面。
陆青山一边大口啃着鸡腿,一边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除了天牢里的环境差了点儿,身上的囚服差了点。
他的日子过得跟外面没有太大区别。
哗啦——
哗啦——
就在这时,一阵脚镣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青山抬头朝那边看去。
只见穿着一身囚服,神态无比憔悴的柳居正,被两名狱卒关进了对面的牢房里。
看到这一幕。
陆青山不禁笑出声来:
“呦呵,这不是相国大人柳白圭吗?”
“昨天你刚来天牢里看过我,怎么现在又迫不及待地进来了?”
“想必是因为咱俩感情好,你心里放不下我这个老乡,对不对?”
柳居正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然道:“陆青山,是我小瞧了你和女帝的手段。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柳白圭愿赌服输。”
陆青山扔掉手里吃完的鸡腿,呵呵一笑道:
“老柳,念在咱们同乡一场,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不要专权独断。”
“你偏不听,甚至还想把我陆家搞垮,好稳固自己相国的位子。”
“怎么样,现在吃亏了吧?”
陆青山的这番话不是讽刺,也不是挖苦。
而是作为同乡和朋友,为他感到惋惜。
柳居正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只能背过身去,仰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