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宋溪和宋琰燚脸色皆是一变。

宋琰燚皱眉，问：“是那人把你送的医院吗？有报警有道歉吗？”

外婆眼里闪过疑惑，宋琰燚目光转向宋溪，宋溪摇了摇头，班主任根本没有说过这事。

贺思舟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是不是怕我们追究责任，索要赔偿。”

宋琰燚口吻严肃，“有可能，毕竟这是他行为过失造成妈摔倒，他得负责任。”他转眸看向宋溪，“你们石阶那段路有监控吗？”

“没有。”不仅没有监控，即便有也被遮天蔽日的树植挡得严严实实。

外婆见氛围陡然紧张起来，呢喃了句，“不是什么大事，我记得那洋辫子看我摔倒了还特意蹲下来看了我一眼，那肯定是他打的120。后面走了，怕担责任也正常。”

宋溪心里突了一下，问：“外婆，你叫他什么？”

“洋辫子啊，一个瘦精瘦精的小伙子，头顶捆了几个小辫子，看着洋不洋，鬼不鬼的。”

洋辫子……辫子。

意识到某种可能，宋溪不安地握住外婆的手，嘴唇翕动，“报警！我们现在报警。”

外婆不明白孙女怎么突然就紧绷起来要报警了，正要开口，就听见宋溪不安的声音。

“外婆，你还记得方俊吗？”

-

派出所。

脏辫男眼睛瞪得像两颗铜铃，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他跟警察申辩：“警察叔叔，我承认是我没看路撞到了那个老婆婆，但我报120了啊！我亲眼看着她上了救护车我才走的啊！你们不能因为我逃避责任、害怕赔偿就定我一个故意伤害罪吧……我真的冤死了，我若真想伤害她我还打什么120啊……”

警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当事人说你初二时就偷拍她的照片并四处流传，上个月初你们在俱乐部再见后，你对她再一次进行言语的骚扰和侮辱，进而发生了冲突，对吗？”

方俊面色微变，很快露出一副苦色，“警察叔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初二那事，那你应该知道都是误会啊，宋溪的照片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拍的，谁传的！”

当时她都没证据耐他如何，他不信现在就突然有了！

“她不能因为我曾经喜欢她就把这种龌龊的事情往我头上栽吧。在俱乐部的时候也是，我们几年没见，我高高兴兴跟她打招呼，谁知道她直接甩我一巴掌，搞得我也很难受啊，警察叔叔。”

他一口一个警察叔叔，叫得问话警察生烦。

“监控拍到你也差一点还手上去。不仅如此，你还多次出现在当事人居住附近。而当事人外婆摔倒的那一天，你又碰巧6点不到出现在同样的地方，方俊，你告诉我，若你不是故意尾随，你为什么那个时间会出现在哪里？”

方俊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了些，但仍旧迎着警察审视的目光。

“警察叔叔，我不说了吗。我没工作就没饭吃，所以那段时间我都在到处找工作啊，出现在宋溪家附近也是看工作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早起勤奋上进难道不行吗？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东街路口那家奶茶店的工作人员，我就曾跟她们打听过那边的工资待遇情况。”

买奶茶那天，他看那妹子脸蛋好看想加微信，特意找话题，聊得就是她们的工作薪资，同事交往。

他就不信能抓到他什么问题。

真要有证据早拿他了，还问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