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姌,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萧姌冷哼:“真该叫卢泠月那个小贱人好好过来看一下你这副嘴脸,简直是丢死人,眼珠子都要挂在人家腰上了。”
周玉荣扭过头,卢泠月绝对不会像萧姌这样无理取闹。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萧姌拉住周玉荣的袖子。
“周玉荣你别忘了,你能当上广宁伯,在朝中还有个爵位,都是靠着我,没有我和我父王,你哪来的这些荣光!”
天天念叨这个,自从卢泠月进府,周玉荣每日都要听萧姌说这些。
偏偏萧姌说的也不是假话,周玉荣内心最自卑的就是这件事。
“回家再说行吗?”
周玉荣没有了看舞姬的兴致,也不想搭理萧姌,却没想到萧姌闹得愈发厉害。
“萧姌。”
王皇后突然唤了一声。
萧姌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朝上面看了过去。
“萧姌,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见王皇后开口邀请,周玉荣可算是松了口气。
萧姌不情不愿地过去。
“萧姌,你双亲去世时,我可怜你孤苦无依,对你事事忍让,这些年你倒是越来越压不住脾气了。”
萧姌低下头,她如何压得住脾气,从前父王在,都不需要她考虑什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有人兜底。
而且周玉荣当时也不是这样,才成婚时,周玉荣说过不会纳妾,现在就这么违反了约定,为了卢泠月几次三番和她作对。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今日是端午宴,你也该在人前收着些,只要你不做什么错事,自然还就是广宁伯夫人,不会有人动的了你的位置。”
王皇后冷淡地说着,劝了这么多回,她也乏了,才出了李珺的事,她不想又因为萧姌闹出什么来。
萧姌握着拳头。
“娘娘,您不用说了,我与周玉荣的事,旁人怎么看都是我的错。”
王皇后看着她:“我与皇上都觉得是周玉荣的错,但你做的这些事情也不对,残害人命,你是一国县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有下次我可就不护你了。”
萧姌哦了一下。
“萧姌,若是过的不顺心,本宫可以允你和离,早早脱离了,有着县主的身份,一个人过也可以自在些。”
和离,萧姌虽然和周玉荣闹了这么多回,但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
能够成亲,也是因为萧姌对周玉荣有情谊在。
“我不想和离,这辈子,他周玉荣也别想甩了我!”萧姌眼神偏执狠辣,周玉荣从她这边得了荣华富贵想把她一脚踹开,没这么好的事情。
看见萧姌这个表情,王皇后不多说什么,让她回去了。
一旁的贵妃等萧姌走了,才笑盈盈地说:“皇后热心肠,插手广宁伯府的家务事,可惜萧县主似乎并不领情啊。”
“领不领情都无干系,日子都是要自己过下去的,日后她如何都与我无关了,先前与她阿娘的情分,也已经还完了。”
贵妃嘁了一声,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知能捞到什么好处。
广宁伯府一旦沾上就是一身腥,那个萧姌,更是个脾气秉性都差到极致的。
李建圭叹了口气:“倒是朕做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