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
范海棠满脸不可思议,昨日陈乾忽然出现,以雷霆手段解了范家之围后,她还以为又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陈乾了,谁知今日陈乾就来了。
陈乾二话没说,上去便将范海棠抱住。
方才他心里还想,这里还不算家,但见到范海棠的时候,只想将其拥在怀里。
但范海棠从小到大受的教育并不习惯这样的拥抱,只是被陈乾抱住的时候,她却一点想要挣开的想法都没有。
小别胜新婚,对二人来说,自被迫成婚以来,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实在太多,这其中甚至还包括草场上的那场诀别。
虽然最后稀里糊涂收了场,但终究留了一道疤在范海棠身上。
陈乾的手轻轻解开范海棠的衣领,被她误以为要行那等事,挣扎了两下,却见陈乾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颈上那道疤痕。
这个时代的清创条件有限,这也算是新疤,若不好好调养,未来是极有可能恶化的。
“这几日饮食如何?”陈乾轻声问。
范海棠微微颔首,回道:“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没有胃口。”
“饭还是要吃的,每顿都要有肉有菜,身子要好好调养。”陈乾叮嘱道。
“嗯…”
范海棠的声音细若蚊鸣,二人许久不曾这般紧密的贴合,即使矜持如范海棠,此时被陈乾这般抱着,也觉得身子都酥了。
“坐下吧,你如今要静养。”
陈乾扶着范海棠坐下,她身子骨还没恢复,陈乾自然不可能故意欺负她。
“今日我去了趟王府……”
“因为马场走水吗?”
一坐下,陈乾就准备跟范海棠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谁知范海棠已经得知了马场走水,这消息如今已经被严禁外传了,死了那么多人,要是再传的满天飞,那北凉王怕是又要大开杀戒了。
陈乾微微一怔,忙问:“你在哪里听到的消息?”
“范家毕竟经营了这些年马场,消息渠道还是有的,”范海棠接着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关于你的传言有了些许……变化。”
陈乾一听这个就开始微微头疼起来。
“不会是……露香斋吧?”
自上次一别后,露娘的表态让陈乾压根就不敢在北凉城中露面。
范海棠微微一怔,不禁掩嘴轻笑。
“不是,而是关于你与子墨先生的。”
“我与子墨先生?”
“对,外面在传,王府雅集上你为优胜,传出绝世诗作数十篇,子墨先生当场将你收为亲传弟子。”
“竟有这等事?”
陈乾怔住了,虽然他并不在乎所谓的弟子身份,但明显与那天的情况有所出入。
“外面什么反应?”
“很正常,”范海棠说道,“大家都觉得当天从世子府传出来的消息有误,子墨先生身为文坛大能,又是北凉文坛的领袖,怎么可能认你为师。”
“所以现在是王府以正视听,大家拍手叫好?”
“没错,而且还在传你不尊师重道,对子墨先生不敬,一众才子没事便声讨你。”
“呵呵,那么参加当日雅集的才子呢?”
“他们?呵,风向如何,他们便如何,”范海棠不屑道,“何况他们对你,可没那般友善。”
陈乾无奈地摇摇头,脑海里却想起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