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了吗?”陈乾问。
这其实是句废话,范忠要是收了的话也就不会说出来了,但陈乾要的其实是范忠的表态。
“没有。”
范忠坚定地回道:“姑爷,我这名字是老爷给起的,范忠范忠,我对范家永远忠心。”
“呵呵,好,”陈乾点头笑道,“那下次他们再找你,你就来找我,我去会会他们。”
“好嘞姑爷!那我走了。”
“嗯,去吧。”
范忠离开后,陈乾陷入了沉思。
其实范忠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昨天秦政也来找过他,说是关于马场经营归属的问题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已经传到这里来了,他手下那些兵一个个都很躁动,毕竟只要马场没了,他们就不用驻守马场了。
但这些轻骑兵跟马场伙计们的心态却不一样,他们不会因此丢了饭碗,只是有部分喜欢驻守马场,因为清闲,而有部分人不希望驻守马场,因为这里一眼望到头。
两种声音在军营中难免会有一些冲突的声音,已经发生不止一起打架事故了,都被秦政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但秦政也摸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特意来问问陈乾是什么情况。
按往常来说,这时候陈乾该去分别安抚下马场的伙计以及军营中的轻骑。
但现在情况特数,马场归属花落谁家还没尘埃落定,谁心里都没有底,哪怕是陈乾都不敢保证这事儿有没有内定,这位王爷可是已经给他的罪名坐实了,说他就是要借此袒护范家,所以难保不会扶持一个新世家争夺马场。
距离一月之期还有大半,陈乾也不着急,趁着沐假,回了趟范府。
这是当时他和赵广义约定好的,常驻马场,只在休假时返回范府。
沐假便等同于周末,不过在封建官员体系中,沐假实际上是用来休息洗沐的,意为劳累了数日,好好梳洗梳洗,放松一下。
所以官员们都养成了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王府也给他们每隔五日放一日沐假。
不过陈乾寻思着,合着古时候这些王公大臣们是单休啊?
但草原上天寒地冻,陈乾可不想在那里沐浴更衣。
要是被冻死那他可能就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洗澡被冻死的穿越者了,所以一早便策马回城,直奔范府。
范府这几日因为陷入马场改革风波,城中对其传言甚多,时不时便有世家登门拜访,说是探望范世恩,但实际上却是借着探望的由头,行打听马场经营之事。
毕竟他们都有各自擅长的生意门道,但在养马这方面,也就只有范家擅长了。
但他们也清楚,范家不可能平白无故把养马的经验心得吐出来,于是只能苦口婆心地跟范世恩谈,谈范家这次已不可能“中标”,不如联手,等他们拿下经营权之后,所得利润与范府五五分账。
这些皆是陈乾回到府中后听范世恩夫妇亲口所说,不得不说这等手段还是太拙劣了些,甚至还不如去挖马场的伙计高明。
毕竟范家即使真的不行了,也会亲自扶持小家族去争经营权,哪轮得到这些吸血鬼,一上来就要五五分账。
与范世恩夫妇闲聊几句过后,范世恩不禁问:“贤婿,那王令中所谓的‘标书’……”